然後完全忽略了對方身邊臉色不太爽的大仲馬,歡歡喜喜地撲了過去,抱住了對方的脖頸,眼中是滿滿的欣喜:“北原,你怎麼來了?”
“是伯爵先生的邀請。”
北原和楓無奈地把抱住對方的腰,默認了讓這條過分粘人的蛇掛在自己的身上,對正在饒有興致地圍觀的波伏娃禮貌地點了點頭。
“話說回來,你們這裡的血腥味一直都是這麼濃的嗎?”
北原和楓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波德萊爾在他身上亂動的手,嗅了嗅空氣裡麵還沒有消散的血腥味,有點好奇地詢問道。
波德萊爾的身子一僵。
“唔?沒有啦,隻是女孩子每個月會有幾天的那個特殊日子而已。”
波伏娃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掃著紫色眼影的黑色鳳眸調侃地看著整個人都僵住的波德萊爾:“是吧,伯爵先生?”
大仲馬目光落在波伏娃耳邊的黑鳶尾上,小小地“切”了一聲,懶得看整個人突然慫起來的波德萊爾,但還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的確沒什麼啦。”伯爵嘟囔了一句,然後順手把掛在北原和楓身上的波德萊爾給撕了下來,露出一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燦爛微笑。
“我們接下來去樓上轉一轉?今天社長雖然沒來,但是羅蘭正好在這裡——你應該還沒有見過他吧。”
好的,他承認,他就是看這個天天隻知道吃彆人軟飯,最後還真的蹭到了永久性飯票的家夥不爽。
本來還有點感激對方沒有把真相說出口的波德萊爾:“?”
超越者先生憤憤不平地看了一眼北原和楓身邊金燦燦的花孔雀,然後理直氣壯地把自己塞到了北原和楓的懷裡,繼續無視了對方的存在。
“對了北原,今天你過來,所以安東尼現在是在家裡麵嗎?”
年輕的超越者呼吸著北原和楓身上的氣息,愜意地眯了眯眼睛,開口詢問道。
“是在樓下麵。”北原和楓有點好笑地任著對方纏上來,安撫性質地握住了對方的手,“他看上去和小仲馬玩得挺好的:不過你們巴黎公社還招收**歲的小孩子嗎?”
“呃……是編外人員啦。還沒有完全加入的那種,你看我們連任務都不頒給他。”
波德萊爾的視線下意識漂移了一下,然後落在了同樣身體開始僵硬起來的大仲馬身上,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反向打擊道:
“具體的情況還得問伯爵——畢竟他們可是父子,我們也沒有資格管,對吧?”
亞曆山大·一點也沒有儘到作為父親的責任·仲馬尷尬地望了望天花板:“咳。”
這個時候,另一個房間裡麵傳來的、連巴黎公社的隔音牆壁都沒法阻止的暴躁聲音成功解救了他。
“你們這群英國佬彆給我整天扯這些有的沒的,就直接說吧!又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敢來找我們巴黎公社的麻煩,你們鐘塔是嫌自己身上麻煩不夠大,還是仗著社長他脾氣好?”
“咳咳咳,這個是司湯達。他最近負責外交問題——主要是和英國。”
大仲馬朝那個方向投去感激的一眼,簡單地為眼神好奇的北原和楓解釋了一句:“今年鐘塔那裡出了點事,搞得那群人和瘋狗似的,不管有沒有關係,都要咬一塊肉下來。”
波德萊爾在北原和楓的懷裡悶笑了一聲,酒紅色眼眸的深處流露出嘲弄的神色。
波伏娃給自己點了支煙,那對總是顯得異常淩厲的鳳眸眯成一條線,臉上的表情有點似笑非笑的古怪。
一時間四周的氣氛顯得古怪的要命。大仲馬看了眼這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轉而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北原你如果以後要去英國的話小心一點:那裡的人腦子是有點問題的。”
“嗯嗯。尤其是狄更斯,離那家夥遠一點。不僅僅是個戀屍癖,而且還喜歡拿自己的朋友當催眠道具*……”
波德萊爾一點也不客氣地窩在北原和楓的懷裡努力上眼藥,沒有半點掩飾自己對那群英國人的嫌棄的意思:“當他朋友是真的倒黴。”
波伏娃抽了一支煙,很讚同地點了點頭,補充道:“鐘塔最喜歡乾上不了層麵的東西,彆和他們走得太近。”
北原和楓想了想自己認識的伊麗莎白小姐和伍爾夫,嘴角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等等,我覺得還好吧……你們確定這番言論沒有什麼國籍歧視的成分嗎?
似乎就吐槽英國人這一點很有共鳴,幾個人不遺餘力地向旅行家灌輸了許久,最後結束了這個場麵的還是隔壁正在和大英帝國的“外交人員”互罵的司湯達。
“我……[法式粗口]!誰給你膽子說我們家社長的?狄更斯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你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就代表除了社長以外的所有公社成員朝你們鐘塔開戰啊?”
所有人齊齊扭頭。
波伏娃臉上沉重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危險的冷意:“喲,我剛剛聽到了什麼,我沒聽錯吧?有人敢說社長?”
“看樣子還是狄更斯那個戀屍癖呢。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
大仲馬不屑地撇了撇嘴,湛藍色眼眸中的神色也一點點冷淡了下來。
至於波德萊爾就直接多了,直接窩在北原和楓的懷裡,一臉嚴肅地戳了串電話號碼:
“喂喂?是羅蘭嗎?英國佬在電話裡麵罵社長,對!簡直是冒犯我們巴黎公社的威嚴——好的,趕緊來,順便給加繆和薩特也打個電話。”
“好久公社沒有這麼整齊的團建了。”
波德萊爾打完電話又換了一個號碼戳過去,還對邊上的北原和楓吐槽道:“每次都會少上三五個人……這次竟然隻少了社長哎。”
北原和楓看著四周人似乎一下鬥誌昂揚起來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拍了拍波德萊爾的肩膀:
“總感覺雨果先生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很感動。”
“才沒必要呢。”波德萊爾嘀咕了一聲,撥通了出國的莫泊桑的電話,“社長什麼的,好好接受社員的保護就好啦。”
糟心的事情就應該離溫柔的人遠一點,最好連一點影子都不要出現在他們本就光輝燦爛的生命裡。
這些東西有他們就行了。
他抬起頭,看向性格同樣溫柔的旅行家,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其餘在場的幾個人也一起看了過來,似乎在無聲中達成了某個決定。
“接下來的場景可能有點混亂,北原你稍微離遠一點好啦。我可還想在你麵前保持一點好印象的。”
“所以北原先去自己逛一逛公社吧,彆的地方也很有趣的,實在不行可以下樓找小仲馬。”
“嗯嗯,我記得法布爾在公社裡搞了一個小型的昆蟲博物館,位置就在樓下麵,有興趣可以去看看的哦。”
——總之不能讓對方知道巴黎公社的人罵起人來有多臟,雖然他們巴黎公社已經沒有什麼形象了,但是……
咳,要點臉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