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來啊,互相傷害(1 / 2)

最後北原和楓還是沒有拉住氣到膨脹成一個大號毛球的王爾德貓貓,反而被咬上一口,隻能無奈地鬆開手,看著對方撲上去,喵喵咧咧地試圖對空氣進行無差彆攻擊。

當然,王爾德作為一個嬌生慣養的畫家,實際戰鬥力大概隻有0.5隻鵝*,所以根本就沒有製造出什麼具有實際意義的麻煩。

甚至反而被蕭伯納用非常淡定的姿態一把子按在懷裡,伸手用力地擼了一把,倒是顯得王爾德是在主動湊上去撒嬌。

雖然旅行家總是覺得,要是蕭伯納沒有提前摁住王爾德的手,那張好看的臉絕對會被揍上一拳就是了……

不過王爾德你一個身高一米九的人,怎麼還打不過身高一米八的蕭伯納啊!

稍微目測了一下兩個人身高的北原和楓在旁邊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突然回想起來,這位畫家似乎也經常被自己這個身高隻有一米七幾的人擼成炸毛貓。

——行吧,戰力和身高不匹配也挺正常的。畢竟在上流社會生活的人一般也不會淪落到自己上去打架的地步,更何況王爾德先生還很堅持自己在外人麵前的格調。

嗯,格調。

北原和楓默默地把眼前這隻被揉得一團糟的嬌貴貓咪拉回來,熟練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玳瑁梳子,給對方把頭發重新梳好,整理好眼前這個人的衣袖和領口,最後安撫性地把自己的手遞到對方的手掌心上。

“好啦好啦。王爾德先生,稍微注意一下儀態,你事後也肯定不會喜歡自己現在這幅不冷靜的樣子的。”

旅行家仰起臉,主動貼了貼對方的額頭,橘金色的眼睛裡帶著柔和而又無奈的笑意,手指與對方的手指互相交叉,握在一起:

“就像是你之前說的那樣,隻要付出這樣一點小小的代價,就能獲得王爾德先生的作品,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占了便宜啊。”

“……你知道就好,而且明明就是給你一個照顧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畫家的機會嘛。要是我後世的粉絲知道,肯定會羨慕得要命。”

王爾德不爽地哼哼了兩聲,雖然暫時不想理會這個用話語背刺了自己的人,但最後還是在對方主動的服軟下原諒了自己的新模特,主動蹭了蹭,眼裡甚至帶著被認可了的愉快。

“是啊,很榮幸能夠和您的畫流芳千古。”

北原和楓如是說道,輕快地眨了一下眼睛:“需要擁抱一下嗎?”

或許是性格的某一方麵特質顯得太過純粹的緣故,這位畫家多少帶著點好哄的成分——比如在聽到這句話後,王爾德碧綠色的眼睛都一下子亮了起來。

“喂喂,雖然知道你也很仰慕我,但是能不能在這個方麵稍微矜持一下啊?”

王爾德嘟囔了一聲,看著北原和楓那張帶著東方人式的精致美麗的臉,最後還是在“美”的誘惑下屈服了,主動伸過手攬住北原和楓的腰,用帶著傲氣和獨占欲的眼神瞅著蕭伯納。

而蕭伯納對此隻是簡簡單單地揚了揚眉梢,看起來不是很想參與到這種沒有意義的、小孩子賭氣般的比較裡。

“喬治·伯納德·蕭*。”

這位蘋果園的園主沒有理會王爾德,而是朝明顯是在縱容著王爾德的北原和楓禮貌地微微頷首:“叫我喬治就行。如果覺得這個名字容易混淆的話,也可以叫我蕭伯納,我無所謂。”

“那還是叫蕭伯納吧。我今年才和一位叫做喬治的朋友分彆。”

北原和楓抬頭看了眼把自己當成大型掛件炫耀的王爾德,無奈地笑了笑,最後對蕭伯納這麼說道:“北原和楓,來自東方的一位旅行家。目前正在愛爾蘭旅遊。”

蕭伯納點了點頭,轉過身在前麵給這兩位拜訪者帶路,一點理睬王爾德的意思都沒有。

其冷淡程度不緊讓人懷疑,如果王爾德沒有嚷嚷著要對他的蘋果樹下手的話,蕭伯納會當做沒這個人,一路無視地離開這裡。

不過或許是勉強認可了旅行家的價值,他和北原和楓還是能夠聊起來的。

兩個人在路上聊著聊著,就講到了那個被遺落在蘋果園裡麵的牌子。

“可能是被風吹走了吧。”

蕭伯納對此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在上麵寫‘王爾德與狗不得入內’的,不過把他們放在一起不太合適。”

王爾德在邊上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結果被北原和楓眼疾手快地打斷了。

“為什麼?”旅行家很配合地問道,結果看到了蕭伯納那對帶著調侃意味的番石榴色的眼睛。

那對漂亮的紅眸中帶著點晶瑩的色彩,在陽光下近乎於蘋果花盛開時候的粉色,在金色的燦爛光線下,幾乎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理所當然的,這位能夠成為王爾德朋友的異能者在絕大多數審美上都屬於標準的大美人,隻是眉眼總是帶著倦怠和漫不經心的譏誚。

隻是在這一刻,他微微彎起了眼眸,露出一個燦爛到如同夏日的笑,好像是有一陣風吹落了滿城的花,滴落在陽光組成的水裡。

——驚豔到王爾德本來還在反抗的動作都忍不住小了一點。

“是這樣的。”

他嘴角噙著笑意,用相當愉快的口吻說道:

“因為狗是人類的朋友,但王爾德不是。所以我感覺為了罵王爾德,就順便把人類的朋友罵了有一點不公平。”

“那我可真該感謝你,因為我也不喜歡和那些神經質、粗魯且容易發狂的家夥待在一起。”

王爾德甩了甩頭發,不屑地哼了一聲,看向鬆開了手的北原和楓,接著又開始了他充滿著上流社會譏諷和暗示意味的話:

“顯而易見,它們就是一群愚蠢又毫無智慧的傻玩意——整天的任務就是在汪汪叫著討主子的歡心,或者耀武揚威地嚇唬無辜的過路者。”

“就算如此,但事實上,我越和某些人類交流,越是覺得狗的可愛。尤其是對於某些在倫敦樂不思蜀的超越者。”

蕭伯納瞥過一眼王爾德,接著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道:“就連我家的狗都陪伴了我和我的父母幾十年,沒想著走呢。”

“超越者?我可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個聽起來就蠢得要命的名號。更不要說強加給超越者的責任……哈,我憑什麼要擔負這種責任?”

從倫敦回來的畫家眯起翡翠色的眼睛,一下子警覺了起來,把北原和楓往旁邊推了推,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了回去:

“異能這種聽起來就糟糕透頂的東西我本來就一點興趣都沒有,也不想陪你們玩什麼對理當社會做出貢獻的小把戲,我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畫畫,出名。僅此而已。”

“我作為一個有著獨立思想的人,當然有選擇自己道路的自由。不要搞得凡是異能比較強大的人就必須要憂國憂民,我想做什麼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來指責我,蕭伯納?”

說到這裡,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北原和楓,然後在看清楚對方的眼神之前先一步扭過了頭,悶悶地咳嗽了幾聲,眼眸微垂。

王爾德討厭自己的異能,也討厭自己的異能者的身份。雖然異能的確給了他綽綽有餘的自保能力,但是他還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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