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楊樹的葉子有微毒,可以提煉出殺蟲劑,魚池附近不宜栽植。
桃源村的村民如果養的鴨子太多,飼料不夠的話,就喜歡用楓楊樹的葉子搗碎,兌上一些水,淋在有蚯蚓屎的地麵上,蚯蚓受不了樹汁的煎熬,就會鑽出地麵,下藥的人很快就能撿到一桶高蛋白的飼料。
本地若是有得了爛腳丫的人,也會用這種葉子搗碎了敷在腳丫上,雖然有疼痛感,但幾次就好。
二十多棵楓楊樹中並沒有變異植物,葉泉正要去小學裡察看教學樓旁邊的幾棵老樟樹,一個戴了眼鏡的老者,左手提了一個小桶,右手握著一支釣魚杆,正慢悠悠地向他走來。
葉泉忙打了一聲招呼:“魏老師,去釣魚?”
“是葉泉啊,你那個種植基地現在正乾得熱火朝天,你倒是還有心情在這閒逛。”老者開口笑道。
葉泉道:“我去了也不懂,最多打打下手,那些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的好。”
老者微微一笑,往沙洲那邊平江的拐彎處去了。
桃源村有兩戶外姓人家,其中一家是民國時村裡招了一個上門女婿,第一個兒子姓葉,第二個兒子就隨父親姓古;還是一戶就是眼前的老者魏博。
魏博是老三屆的知青,在政策改變知青返城時,卻留在了桃源村並娶妻生子,退休前是村辦小學的教師,也是葉泉的啟蒙老師,現在的小學校長兼老師魏堅就是老人的兒子。
葉泉來到小學時,正好遇上課間時間,四五十個孩子在操場上打鬨。
近年來,隨著外出打工的人增多,一些孩子也隨父母去了城裡,以前葉泉就讀小學的時候,一個班至少有四五十人,有時一個年級還會分兩個班,但現在一個年級才十多二十個人,老師隻有三人,除了兼校長的魏堅外,還有一個本村的老師和一個從外地來支教的年輕女老師,據說還是一個大都市的人。
對這個自己呆了五年的校園,葉泉自己很有感情,見八十年代修建的教學樓已經很陳舊了,有些牆壁上還能看到裂縫,上麵印刷的“團結、友愛、勤奮、向上”八個仿宋體標語已經模糊了,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黃色,操場上除了兩個投籃架和幾個單雙杠外,沒有多的體育娛樂設備,葉泉見了不由暗罵自己粗心。
既然自己有了寬裕的經濟基礎,又已經露富了,完全可以給學校捐助一些圖書和體育用品,教學樓如果存在安全隱患的話,也要重新修建一棟,包括自己就讀過的初中和高中,有機會也應該去看看。
走完了全村後,還真讓葉泉找到另兩棵變異植物,一棵是江邊的老樟樹,長在村裡修建的攔洪堤下麵,這棵樟樹最少有四百年的曆史,樹乾三人還合抱不過來,枝繁葉茂,離地麵四米處有兩根十分對稱的樹枝,如同人的兩隻手臂,這棵樟樹因為體形的緣故,有人認為是神樹,經常有人在樹底燒紙燃香,祈求平安健康。
甚至還有人按照當地的習俗,認老樹做了乾爹乾娘,這種事葉泉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在小時候也認了一個“乾娘”,而且來頭更大,是一座占地十數裡、相傳鎮壓了一條孽龍的大山!
葉泉不知道這棵老樹,是因為變異才讓人們供奉香火;還是被人供奉了香火後才產生了古怪的變異,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疇,就連空間智腦靈犀對此也是一知半解,說不出緣由來。
還是一棵是百年桃樹,七年前在一次雨夜中遭到了雷擊,主乾被擊斷,已經快要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