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琴被逗得“噗嗤”一聲笑了,道:“天快黑了,上去吃頓飯吧。”
葉泉點頭道:“求之不得,看看你手藝怎麼樣?”
趙雪琴隻簡單做了四道家常小菜,葉泉在一旁給她打下手,倒也其樂融融。
將菜端上桌後,趙雪琴又找出兩瓶紅酒,開瓶後,道:“這是我一位外國朋友送的,放在我這已經快半年了,趁今天把它喝了,不然下次搬家,舍不得扔還要帶上。”
趙雪琴手藝不凡,加上空間蔬菜的品質,幾道家常小菜有大廚級的水平,證明她先前不僅沒有吹牛,反而謙虛了。
兩杯酒見底後,葉泉看著對麵的趙雪琴嬌豔的麵容,心中升起一絲溫情和滿足,整個人都寧靜了下來,這種感覺他很久都未經曆了。
大年四年,因為數次巧遇,兩人關係比普通同學要好得多,但並沒有突破男女之情,反而像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有人說世上男女之間根本沒有純潔的友誼,葉泉不知道這話對不對。但他在大學期間對趙雪琴是有過愛慕之情,隻是有點自慚形穢,沒能邁進一步。
至於與前女友之間,在看清對方崇尚物質生活的性格,而他又無法滿足後。那種溫情脈脈就漸漸淡了,隻是葉泉不願放棄。一直苦苦堅守。才將這段戀情維持了三年。
恍惚間,葉泉眼前浮現出韓月盈清麗的麵容,甚至藺若靜的影子也闖了進來,葉泉在心底矛盾起來,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滋味困擾著他。
見趙雪琴又拿起了酒瓶,葉泉趕緊搶過,先給她倒了小半杯,再給自己添滿。
趙雪琴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道:“怎麼?你怕我喝醉嗎?”
葉泉笑道:“當然不是。是我口渴了想多喝點,你也知道才兩瓶酒,給我一個人都不夠。”
趙雪琴想起上次同學聚會,葉泉幫她擋酒的情形,笑道:“是啊。上次聚會你一個人灌倒了七八個,自己卻一點事都沒有,後來大家都叫你‘酒神’。”
雖然葉泉刻意讓自己多喝一些。但趙雪琴的酒量似乎不怎麼樣,隻大半瓶的紅酒,兩頰已是通紅,雙眼迷離,上半身幾乎全伏到桌子上了。
葉泉將趙雪琴扶到沙發上,又剝了一個桔子給她解酒。
趙雪琴脫了鞋子,將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接過桔子,吃了幾瓣,道:“葉泉,你為什麼不想灌醉我?是我沒有吸引力嗎?”
葉泉聽了苦笑道:“這是什麼邏輯?有吸引力就要灌醉你?”
趙雪琴吃吃一笑,道:“這幾年我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在酒桌上時都恨不得我一杯就醉倒,你為什麼不一樣?”
葉泉笑道:“其實我已經在後悔了,下次一定不客氣。”
趙雪琴嬌哼一聲,道:“現在後悔晚了,下次我可不會給你機會。”
葉泉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有心事?”
“誰沒有心事?”
見趙雪琴不想說,葉泉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葉泉剛起身,趙雪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定定地看著他,神情帶著茫然。
見葉泉坐了下來,趙雪琴才放開手,眯著朦朧的醉眼,緩緩地道:“我是私生女,從小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大一那年母親去世前,擔心我以後的生活,就讓我認了生父,他是吉瑞珠寶集團的高層,也是個小股東,剛才在樓下送花的那位湯少爺就是吉瑞集團的太子爺,最近一直對我緊追不放,我想避開他們,又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我能去哪?”
聽到趙雪琴講起這些,葉泉一陣心痛,他沒想到一直以自信開朗的麵目示人的趙雪琴,還有這般淒涼的身世和脆弱的內心。
葉泉想了想,轉過頭正要說話,卻見趙雪琴已經閉上了雙眼,躺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葉泉拍了拍她的肩膀,口中笑道:“要睡去床上睡,你不會想裝睡考驗我吧,我可不是柳下惠。”
見趙雪琴還是沒有動靜,葉泉放開一絲精神念力,發現趙雪琴心律平穩,精神波動也沉寂下來,居然是真的睡著了!
葉泉有些哭笑不得,俯身抱起趙雪琴輕柔的身子,把她放到床上,脫下腳上的鞋子,並給她蓋上被子。
望著如海棠花一般的睡美人,葉泉心中泛起一絲綺思遐想,卻沒有暗地動手占便宜,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屑於用下三流的手段,真要發泄,空間裡還有一個乖巧的女仆,和一個美豔的女保鏢,生化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類,隻是體內的能量供應係統與正常人類不同而已。
葉泉走到陽台上,看了看夜空中那輪並不明亮的彎月,靜立片刻後,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便出門下樓去了。
葉泉剛走到停車場,突然腦後傳來一陣物體劃破空氣的風聲。
不需回頭,葉泉也知道這是有人向他發動襲擊了,而且下手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