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斧加身後體無完膚的他,如同豬狗一般被鎖住喉嚨,被拖曳著,於熟悉的壯麗的師門白玉石地上,迤邐出一道猩紅刺目的血跡。
名滿天下的修士,就此墜入無間煉獄,於不見任何希望與光亮的黑暗中,踽踽獨行百餘載……
同塵君頓了一頓,繼而輕嘲:“或許就在那時候,我不再是我了。”
那修士也曾正道持身,也曾為匡扶大道而奔走,然而後來,他為複仇而苟延殘喘,於鬼界顛沛流離數十載,他見多了煉獄熔爐之慘烈,以至於到後來,為複仇舍身入鬼道也在所不惜。
而同塵君選擇舍棄自己的身軀後,所有的共情能力,也就此舍下了他。
“我飲恨而飽,攜怨而眠,幾欲瘋魔……勿忘,便是在此時製成的。”
同塵君伸手,指向傀儡頭上的發冠:“發冠,師父。”
他的手緩緩向下:“眉,二師弟。”
“眼,五師妹。”
“鼻,三師弟。”
“口,琉璃師侄。”
……
同塵君仍然記得自己雕刻勿忘的時候,師門親故,仿佛未曾死去,仍時時於側,絮絮低語,令他心如落熱鍋,日夜煎熬……直至他終於報仇雪恨,日夜於他耳側低語呼喚的師門親故,便再也不曾出現了。
“後來,我製成長生後,勿忘,也便擱置了。”
“有人曾告知我,不可為仇恨而活,要與過去的自己和解。”同塵君頓了頓,從勿忘頭頂抓出了傀儡線,令此傀儡持劍而舞,長劍來去自如,揮劍之際,劍意森然。
指尖一收,劍舞即止,同塵君微微闔上眼眸:“想必,我已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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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
域魔都魔宮內,魔域之主的漆黑魔石製成的床上。
龍乾天一邊保持衝-刺速度,一邊掐著女人的脖子:“還敢分心!”
梅子萱揚起的臉,毫無血色,整張臉都痛苦得扭曲在了一起。
顯然這不是一場男歡女快的快樂雙人活動,而是一場單方麵的施暴施虐。
然而龍乾天還是不肯放過她,不斷轟油門衝-刺加速的同時,還甩了梅子萱一耳光:“賤-人!是不是又在想你那個姘頭!說!是不是你出賣了本座,否則那些靈修怎麼那麼快得知本座大軍的具體方位!”
“咳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還敢狡辯!看來是本座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敢生出二心來!說,你是不是也和他做了?”
“龍乾天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不許你褻瀆靈隱真人,他是真君子,從來都沒有逼迫過我做任何事。”
“嗬?他是君子?那本座就讓你看看小人是怎麼c-a-o-你艸到下不了床的。”
女人的慘叫淒厲無比,經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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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同塵君是趁著高等靈修位麵的機會,放出了傀儡勿忘,不如說他終於在千百年後,願意回首直麵最初那些血淋淋的慘痛。
2020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冒泡,它也煎熬糾結,因為它根本不會安慰人,沙雕賣萌逗趣它還會一點,但是大佬這種殘酷又慘烈的過去,它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直到今天……
【太好了,任務進度已經有百分之二十了。】
【大佬你知道嗎……】
2020彙報了一下敵方的情況,原來龍乾天此戰失利後,回到魔域又在無能狂怒了,他果然又家暴梅子萱,這回不僅是打樁機和永動機二合一的家暴了,還包括了拳打腳踢……
係統推測,很快梅子萱就要受不了了,繼而跑到北太門來投奔他。
同塵君深感無言以對,因為他不知道梅子萱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如此造作。
“你說她很快就會來北太門,怎麼,難不成她把北太門當成她娘家嗎?”
【他是不是把北太門當她娘家不清楚,但是她肯定把你當成永久免費的避風港。】
這時候的同塵君,已經把龍乾天的儲存的寶貝都揮霍一空了,原身的身體也就此元氣恢複了九成,但是同
塵君仍覺得有些不滿,因為左丘飛英的玉佩竟然不在這一堆東西中。
同塵君蹙眉略微思索了一番:“她來了再說吧,左丘飛英的玉佩,為何總也找不到到?”
係統沒有回答,同塵君已經有了一個不祥的猜測。
“總不能這本裡說到的,女主角的金手指“劇毒在手,天下我有”玉佩,其實原本是左丘飛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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