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塵君沉吟,頷首:“說的有道理。”
“我可是在某些時候,把簡單的事情,想的太過複雜了一些?”他問小兔嘰。
“沒有!大佬你是最棒噠!!!我不是對的,我隻是給你看看單細胞生物不同的邏輯讓你多個參考而已,大佬不聽我的也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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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裡,歐米伽見場麵終於控製下來了,才頷首,然後低聲說:“現在開始所有人沒有必要都不
要說話,跟我走。”
他看起來很穩重,很有經驗,字裡行間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老玩家們知道他是傳說中的“神級”玩家,自然是遵從他,而新玩家則摸不著頭腦,又被“血淋淋的警告”所震懾,自然什麼都不敢反駁。
正當所有人都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那個還沒死透的西裝男終於忍不住了,哀嚎了一聲,慌裡慌張地抬頭詢問:“那我呢,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待在原地。”老玩家隊伍裡一個容貌平平的女人冷眼看著他。
西裝男有些崩潰:“不,不行,不要丟下我,有鬼,這裡有鬼!”
他的話讓那些新手們都忍不住害怕地在咽口水,雖然都是“惡人”,可是他們沒見過鬼啊,像是西裝男這樣突然被不明生物咬斷腿,真的很恐怖。
陳若鈴問:“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們派一個人出來背著你走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遠離了西裝男,西裝男陰冷地看著他們,抱著腿的斷處,滿頭滿腦全是冷汗。
明明所有人都表達了不情願,可是陳若鈴還是問:“你們有誰願意背著他一起走的嗎?”
大家連對視都不了,往後退得更厲害,陳若鈴冷笑一聲,她這一舉動,相當於是殘忍地審判了西裝男的死刑。
西裝男的眼神,哀求地落到了梅麗莎的身上,梅麗莎咬了咬唇,怯生生地躲在眼鏡男的身後。
大家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卻也理解梅麗莎的選擇,那些男人們更是會為梅麗莎找到各種各樣的借口,比如現在西裝男渾身都是血,很嚇人啦,梅麗莎這種小女生看著肯定糊害怕啦,西裝男連腿都斷了一條,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咬斷的,隻會拖後腿的家夥還是丟在原地吧……
梅麗莎帶著哽咽和哭腔說:“對、對不起……”
西裝男眼中的光亮暗淡了下去。
這群人終究是丟下西裝男離開了,梅麗莎走在最後麵,剛走了幾步,她還忍不住頻頻回頭。
眾人都覺得她是因為愧疚,這可真是個善良的孩子,然而隻有西裝男看到了梅麗莎眼中的輕蔑和譏諷,以及她無聲的唇語——
“廢、物!”
西裝男的眼睛倏地睜大,伸手不可置信地指著梅麗莎,然而他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在他的身後,忽然有一粗壯冰冷的什麼東西,直接圈住了他脖子,將他拖進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而在這個過程中,西裝男瘋狂蹬腿掙紮,蹬腿,摳牆,然而梅麗莎卻眼睜睜地看著,不僅不阻止,反而覺得很有趣似的,笑了。
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西裝男不見了,隻餘留一道看不清儘頭的血跡,還有牆壁上淩亂的痕跡,還有些奇怪:“他不會被什麼東西拉走吃了吧?”
“也許是自己找死爬走了也不一定。”
“小梅你看到了嗎?”
梅麗莎紅著眼睛搖了搖頭,糯糯地說:“沒、沒有。”
看到了,一條被常年被陰氣灌大的毒蛇而已,嘖~廢物果然是廢物,本來還以為看著是個精英模樣,想試試他的床上功夫呢,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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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長得色彩斑斕蛇吐舌,發出獻媚討好的嘶嘶聲,妖嬈地扭著身子,慢慢靠近主墓室,到了門口,還極為禮貌地拿頭撞了撞門,全當做是敲門了。
“大佬,外麵是條蛇。”
同塵君現下已經起來了,正緩步環繞著主墓室走動,細致地觀察整個主墓室,不得不說,原身那位太子表弟,後來的皇帝,確實是個人才,光是主墓室,就足以讓某些自詡“摸金”老手的家夥們輪番死上十遍。
那條蛇在敲門的時候,同塵君剛好走到了那扇千鈞之重的雕開明獸的青銅門後麵,他掃了一眼這青銅門的結構,屈指一彈,青銅門起先毫無動靜,像是生鏽的機械,陷入了卡頓,不過這卡頓僅僅隻有一秒,下一秒,它便自發運轉了起來,其邊緣傳來了“哢嚓”聲,摩擦聲,像是什麼機械被喚醒了。
終於,門上威武的開明獸倏地“睜開”了眼睛,眼中猛地綻放出了刺目的白芒,那條蛇被嚇了一跳,蜷縮得更緊了,卻見門緩緩從中間開啟了一條縫隙。
同塵君道:“進。”
蛇硬著頭皮地一頭紮進來,它扭著肥嘟嘟的身子艱難地掙紮進來後,同塵君淡定地又將門給關上了。
然後,他便看清楚了這個小家夥,唔……小兔嘰已經下意識地往他衣領裡鑽了,這老實說不像是個小家夥,這是個巨無霸啊!
更令同塵君惡寒的是,這是個色彩斑斕,還極為獻媚肉麻的巨無霸,隻見這條毒蛇的背部是紅棕色的,頭部卻是黑色的,且頭頂上還有兩條白色的橫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