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呀,你這兔子怕不是得了羊癲瘋!”潘淩遠大驚失色,竟忍不住上前將2020的粉紅色小兔嘰擬化體給捧了起來,“讓我來把把脈。”
在他們的年代,讀書人多多少少是會那麼一點兒醫術的,正可謂是“不成良相,便成良醫”。潘淩遠可是當世的世家公子,讀書人的典範,他雖然確實不通五行八卦、墨家機關,但在醫術上,也頗有造詣。
小兔嘰被抓住了毛茸茸的兔腿之後,整個一激靈就僵硬住了,然後,它目瞪口呆地看著潘淩遠捏著它的兔爪子,掐呀捏呀老半天似乎感覺不出脈搏來,又轉而伸手向它的脖子探了過來……
“嗷嗷嗷大佬救命他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想掐死我!?”
剩餘的三隻鬼,一臉無言以對地看著潘淩遠強行按住了那隻掙紮不休的粉色小兔嘰,非常強勢地把手按在了兔子脖頸的脈搏上。
這畫麵,典型的——
【我覺得我沒病,放開我!】
【不!你有!(不容置疑臉jpg.)】
馬超峰又一次承擔起了人形支架的重大任務,一邊給同塵君調角度,一邊說
:“公子,這陵墓我等也待了不曉得多少歲月了,實在是無趣得很,潘公子都百無聊賴到給兔子治病了,您看我們是不是……”
他說著說著,使了個眼色,正將紫檀木盒捧上的微生拾柒接受其眼神信號波之後,立馬非常虛假地咳嗽了幾聲,眼神飄飄忽忽地說:“屬下、屬下覺得馬校尉說的有理,公子,不若等剩下的那二位醒來後,我等也出去看一看我大禮天下現如今是何等模樣?”
同塵君淡然地看著他們彆扭又心虛的樣子,嗬~完全是被潘淩遠給勸服了吧,這兩位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也不知道潘淩遠暗戳戳給他們講了什麼,他們這麼主動就來當說客了。
眼眸微動,同塵君的眼神落到了某棺材邊上給兔子把脈的潘淩遠身上,隻見那位貴公子看穹頂看筆畫抓著兔腿比劃,總之就是不看過來,仿佛他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假,假的很!
同塵君平淡如水地說:“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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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塵君接過了微生拾柒手中那紫檀木製成的鑲嵌螺鈿雕雲龍紋的收納盒,螺鈿片反射出細細的牙白色光澤,令這蒙塵的盒子依舊不減其典雅。
盒上用以鑲嵌浮雕龍紋的螺鈿片厚度適中,與盒身成完美的水平麵,不僅不會顯得突兀,反而將它的精巧展露於世人。
他蹙著眉,指腹撫過這個盒子,這不太像是一個盒子,這更像是一個實木的長方體的東西,他根本看不到又任何縫隙,工藝之精妙,確實令人感歎,不過……這好像不是原身的東西,至少,同塵君接受的記憶裡,沒有這個。
他看向了潘淩遠,潘淩遠終於給兔子把好脈了,摸著不存在的胡須,一臉神棍地說:“這兔子方才是大喜過剩,除此之外,它很是健康。”
馬超峰:“……?”這還用你說,我看都看出來了,那兔子剛剛明明是在笑,根本不是得了羊癲瘋啊。
同塵君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潘淩遠便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抱著兔子走了過來,說:“你書房我是極為熟悉的,隻是這盒子我不曾見過,想必是扶蘇太子留下的,但是我找不到其中關鍵,所以,還是交給你吧美玉。”
同塵君
沒出聲,暫時將注意力放在了如何拆開這個盒子上,它不是完全實心的,這更像是扶蘇太子留下的類似九連環那樣的益智小玩具,潘淩遠絕不是不會解,同塵君猜測他要麼是懶,要麼是怕裡麵的機關。
在同塵君自己開始有條不紊地將其中一個活的龍鱗片推進,而後一點一點地反複推拉抽解的時候,潘淩遠“咳咳咳”了幾聲,狀似不經意地又提起:“美玉,你看我們都呆在這裡,是不是有些過於無趣了,我翻不到酒水,也不知林陽羅家可有釀出什麼好酒……”
林陽羅家,正是當時大禮王朝的釀酒大家,舉世聞名。
離不離開陵墓,剛剛同塵君他沒把話說死,但是有一件事,他覺得這幾位鬼需要清醒一下。
“外麵的世界,早已不是大禮的天下了。”
語畢,“哢嚓”一聲,同塵君也將手中沉重至極的紫檀木盒,徹底拆解開了。
它不再是盒子,而是成了一個完整的長方形平麵,這平麵的內部,被貼上了細薄的綢緞,綢緞上有四個字——
【表兄親啟】
同塵君的話一說完,整個主墓室都陷入了沉默,沉重的氣氛在蔓延。
潘淩遠他們麵上都露出了些許的愕然之色,看看同塵君,又看看那被解開的盒子上麵的綢緞……
一時之間,他們竟然不知道是應該先追問“外麵的世界,早已不是大禮的天下了”是何意思,還是先看這跨越了千年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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