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主動起身去幫她拉門,周夢潔提起隨身的藥箱跟上去。剛打開門,門口真好站著小路子公公和其他兩個生麵孔。
周夢潔疑惑的問:“小路公公有何事嗎?”
小路子有些詫異,隨即收斂表情道:“薛夫人,皇上讓奴才來宣您進宮,有緊要事。”
薛如意心裡一咯噔,這個時間點找她阿娘肯定就是王晏之那事了,他去了那麼久,也不知如何了。
時間回到承恩侯夫婦和王晏之被請到皇宮。
王二叔扶著哭得聲淚俱下的老太太跪在清心殿上,朝嘉佑帝連磕了幾個響頭,“求皇上為臣婦做主啊,沈香雅從前就不守婦道,晏之更是早產的,按照月份來算,根本不可能是老大的兒子。當年老生就懷疑過,所以才對他母子倆心有芥蒂,如今大夫都說了老大是天閹,晏之更不可能是侯府的種。侯府定然不能落在他手上,不然老公爺死不瞑目啊!”
承恩侯剛醒,被安排在軟榻上,沈香雅護在他身邊,王晏之站著大殿中不動不說話,像了無生氣的木頭。
沈香雅反駁道:“母親,你胡說什麼,你兒子生下來是不是天閹你會不知道,光聽一個大夫胡謅。”
王二叔一臉沉痛:“弟妹,我們也不想懷疑晏之的,你若是心裡沒鬼,何不當著太後和皇上的麵,讓大哥和晏之滴血認親。”
沈香雅氣道:“這本是家事,為何鬨到宮裡,今日若是滴血認親你們就是在侮辱我。若晏之就是正卿的孩子,你們要跪下給我道歉嗎?”
王二叔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瞄了上首的太後一眼,太後盯著沈香雅,淡聲道:“讓他們滴血認親也是在還你青白,有何不樂意的?”
嘉佑帝眉目微動,出聲阻止:“母後,即是承恩侯府家事……”他堅信晏之是他的兒子,但當眾驗確實對沈香雅名聲有礙。
陸太後板著臉,目露威嚴:“皇帝,老姐姐求到哀家這了,您就讓哀家做一次主,您也不想王國公在地下不得安寧吧?”
“柳嬤嬤,去拿水來,哀家頭疼的很,沒閒工夫在這聽他們吵。”
嘉佑帝一想,讓晏之知道自己不是承恩侯的孩子也好,將來知道真相時也能接受一些。如此這樣想,當即也不管沈香雅的眼神,任由太後身邊的劉嬤嬤去取水。
承恩侯倒是很淡定,滴便滴吧,多年前也滴過,他的血和晏之是能相融的。
劉嬤嬤取來水,立刻有內侍抬著桌子過來。陳公公讓小太監捧著碗走到承恩侯身邊,親自取了一滴血滴入碗中,然後又走到王晏之身邊,躬身道:“王世子。”
王晏之抬眼,淡淡瞥了眼那碗,然後伸出手。陳公公很快取了滴血,然後把碗穩穩的放在桌子上。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唯有王晏之漠不關心。
一秒、兩秒、三秒……
兩滴血漸漸融合,站最近的王二叔滿臉震驚,“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