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音花了五十個遊戲幣都沒能把那隻粉紅小豬抓出來,不禁有些氣餒的看向旁邊的許朝,然後才發現自己身後居然圍了一群圍觀群眾。
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向身邊的許朝發出求助信號。
“教授,你來試試。”說著自己讓到了一邊,還把許朝手裡裝遊戲幣的籃子拿了過來。
許朝沒說什麼,走過來彎腰投了幣。
“你要哪一隻?”許朝轉頭看著謝佳音問。
“就那隻最近的。”謝佳音指著那隻自己一直抓不上來的那隻粉色小豬說道。
許朝第一次嘗試,爪子精準的抓住了粉色小豬的肚腩,但是抓起來隻移動了幾公分就掉下去了。
旁邊的圍觀群眾頓時都很有參與感的發出可惜的歎息聲。
許朝還是沒說什麼,繼續投幣,然後操縱搖杆調整了一下爪子的角度,爪子抓住了粉紅小豬的屁股,然後往上一抬,爪子還是在半途鬆了勁,圍觀群眾發出驚呼聲,卻隻見那隻粉色小豬掉下來,豬屁股卻翻出了通道口,連帶著整個玩偶都掉了下去。
“啊!”謝佳音很不穩重的發出一聲雀躍的歡呼!然後迫不及待的蹲下去把掉進通道口的粉色小豬從那個洞裡抓了出來。
“你太厲害了!”謝佳音抱著那隻粉色小豬有些愛不釋手的揉了揉,臉上全是笑,眼睛也亮晶晶的。
“隻是運氣好。”許朝見她那麼高興,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於是“運氣好”的許朝被謝佳音指使著把店裡的抓娃娃機都試了一次,還帶著他玩了投籃機和店裡彆的遊戲機,直到把籃子裡的遊戲幣都用完。
走出店裡的時候,謝佳音懷裡抱著那隻粉色小豬,而她身旁的許朝手裡則拎著一個裝滿大大小小的娃娃的透明膠袋,收獲頗豐。
拎著一大袋娃娃走在商場裡的許朝把本來就已經很高了的回頭率硬生生的又提高了不少。
謝佳音早已經習慣了和許朝走在一起時路人那些驚羨的目光。
畢竟就連她都忍不住頻頻往身邊的許朝看過去。
謝佳音忽然有些好奇的問道:“教授,你是不是衣櫃裡沒有彆的衣服啊?全都是襯衫。”
她印象裡,好像沒見許朝穿過彆的款式的衣服,永遠都是黑白藍三種顏色的襯衫輪換著穿,隻是剪裁和細節部分略有不同。
許朝被謝佳音這個問題問的怔了一下,隨即問道:“怎麼了?”他下意識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襯衫:“有什麼不妥嗎?”
謝佳音說:“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好像除了襯衫,沒見過教授你穿過彆的款式的衣服。”
“我比較偏好於款式簡單一些的衣服。”許朝忽然對自己的衣著品味產生了幾分懷疑:“是不是太單調了?”
謝佳音彎了彎眼睛說:“完全不會,教授你很適合穿襯衫,我也很喜歡。”
總是能恰到好處的襯托出許朝的各種氣質。
白襯衫清冷疏淡,藍襯衫清雋斯文,黑襯衫又彆有一番冷峻鋒利。
大概是臉好身材好,怎麼穿都是好看的。
許朝緊了緊她的手,和煦的笑了笑,問她:“秋天快到了,要不要去買幾件秋裝?”
謝佳音說:“不用,我有衣服。”
她從小到大都沒買過幾件新衣服,以前小時候,李玉蘭總能從雇主家拿到一些和她同齡孩子的舊衣服給她穿,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給她買新衣服,她基本上沒穿過幾件合身的衣服。
不過她要求也不高,那些舊衣服看起來也挺好的,如果有她喜歡的款式,她還會很開心,在她眼裡,舊衣服和自己買的新衣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後來自己賺錢了以後,在穿衣上麵也很節省,基本上沒有在商場裡買過衣服,都是在路邊的小店裡,攤位上,或者是網上買,她買衣服偏好於簡單的款式,和舒適度,夏天大部分的裙子都是軟綿綿的料子,穿在身上輕飄飄的。
而且簡單的款式不會過時,可以年年都翻出來穿。
謝佳音的這些節省的習慣是跟著李玉蘭這麼多年窮困窘迫的生活養成的。
小時候,隻要謝佳音一找李玉蘭要錢,李玉蘭總不會很爽快的給她,而是會抱怨半天錢不夠用,動不動就說要交不上房租了,很快就要去睡大街了,類似這樣的話她總是常常掛在嘴邊。
有一次也的確發生了,房東上門來敲門催房租,而李玉蘭不在家,謝佳音一個人在家不敢說話,假裝家裡沒有人,聽著房東罵罵咧咧的走了。
讓小時候的謝佳音總是有種明天就會因為交不起房租而流離失所的恐慌感。
所以即便手裡有錢了,也一分錢都不敢亂花。 的
其實就是窮怕了,窮出了陰影。
許朝說:“那就去陪我看看。”
謝佳音欣然答應了。
結果路過女裝店的時候,許朝就說:“進去看看。”
現在正是各大品牌秋季上新的時候,各個品牌都上了很多好看的秋裝。
大概是因為許朝渾身都散發出不缺錢的氣質,店裡的店員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熱情,笑容洋溢的主動向謝佳音介紹推薦新款。
於是“進去看看。”又變成了“試試看吧。”
謝佳音被店員們推進了試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