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捉蟲)(2 / 2)

內容很複雜,很多人根本沒有聽過,聽了之後,也並不明白它在說些什麼。

但是由於念詩的女子如此美好,大家都忍不住認真在聽著。

念完這首詩之後,平之柔聲向眾人解釋:

“這首詩的名字叫做《奧爾弗斯·歐律狄刻·赫爾墨斯》,講的是古希臘神話中奧爾弗斯和歐律狄刻的故事。”

“奧爾弗斯是希臘神話中詩人和音樂家的原型。他的妻子歐律狄刻夭亡後,他攜豎琴闖入地府,用音樂感動了冥王夫婦。他們同意歐律狄刻重返人間,條件是在未離開冥界前奧爾弗斯不可回頭。奧爾弗斯在最後關頭忍不住回頭看了妻子一眼,前功儘棄。”

說道這裡,平之笑了,雙眼彎起來的形狀漂亮極了。

“所以,對我而言,愛情就是如此美麗而虛幻的東西。”

“我喜歡文字勝過喜歡愛情。”

“以上,就是我的觀點。”

她站起身來,朝觀眾席鞠了個躬。

纖細修長的身影那樣挺拔,宛若一朵白蘭,孤芳自賞。

像一首詩。

坐在電腦前的孟錦苦笑一聲,起身走進了洗漱間,而坐在觀眾席的陳章,則是直接紅了眼眶。

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啊。

她連抗拒的樣子,都被他所接受著。

‘她已經是散開的長發,

零落的雨水,

一個被無限分享的源頭。’

這句詩應該還有更優美的翻譯才對,你在自己的隨筆裡說過的。

‘她披散開來像無邊的長發,

她悠遠寬廣像如注的雨,

她已被消耗像各種儲備。’

這段詩很美,因為你用你的一生在詮釋著它。

想到這裡,陳章已是淚流滿麵。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來晚啦~明天依舊是淩晨12點到1點之間更文,新的故事是修羅場喲~請大家不要養肥!!!

雖然這個世界是無cp(但以後可能會有),而且有兩個男配結婚了,有小可愛可能覺得和自己三觀不符因此棄文,但是我並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故事,因為我有自己的想法,我在寫我自己想寫的故事,。

而且真正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女主從來就不是天生的偽裝者,兩個男配也並沒有達到100好感,以後的故事可能會有cp,但是這個世界,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不方便有。

沒有結局是完美的,不喜歡請點叉就這樣。

本詩出自奧地利著名詩人裡爾克的長詩《奧爾弗斯·歐律狄刻·赫爾墨斯》(我真的喜歡裡爾克啊~請原諒我在文中頻頻提到他的詩)

另外,後麵那句詩的翻譯是我在看《悲傷與理智》的時候發現的,然後忘記是誰翻譯的了。

附上長詩原文(有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看一看):

奧爾弗斯·歐律狄刻·赫爾墨斯

這是魂魄的礦井,幽昧、蠻遠。

他們沉默地穿行在黑暗裡,仿佛

隱秘的銀脈。血從岩根之間

湧出,漫向人的世界,

在永夜裡,它重如磐石。

除此,再無紅的東西。

到處是絕壁

和迷霧織成的森林。一些橋

橫跨在虛空上,還有那陰鬱的

灰色大湖,懸在不可測度的

深淵上,猶如雨天低覆的黑雲。

穿過馴順的荒野,一條小徑

蒼白蜿蜒,如一綹棉花攤開。

沿著小徑他們過來了。

領頭那個瘦削的男子,身披藍衣——

一言不發,焦急地盯著前方。

他的步履如貪婪的野獸,囫圇

吞噬著小徑;手搭在兩側,

緊攥著鬆垂的衣褶。他已不再

感覺左臂裡精致的豎琴,它仿佛

一枝,嫁接在橄欖樹上。

他的感官似乎已分裂為二:

視覺如同一隻獵犬,在前麵奔馳,

停下,返回,又倏然衝出,

在下一個拐角處不耐煩地等待——

但聽覺,卻像一種氣味,縈繞在身後。

有時他恍惚覺得,它已捕捉到

身後的腳步聲:後麵的兩個人

也走在這漫長的回家的路上。

但那隻是自己的腳步聲的

回響,或是衣襟裡風的呼嘯。

他對自己說,他們不可能不跟著他;

他洪亮的嗓音逐漸消失在遠處。

不可能不跟著他。然而他們的腳步

卻輕得讓他恐懼。如果他

能回頭看一眼多好,哪怕一眼

(可是一轉身,這即將完成的使命

就會前功儘棄),就一定能看見他們,

看見悄無聲息跟在後麵的兩人:

諸神的信使,遠行人的主宰,

兜帽下麵他的雙目炯炯,

細長的手杖伸在他前麵,

一對小飛翼在腳踝處撲動;

左臂攙著她,若即若離。

誰承受的愛比她更多?一張豎琴

傾訴的悲痛超過了所有女人的哀哭。

它喚出了一個悲痛的世界,自然萬物

在其間重新顯現:森林與山穀,

道路、村莊、田野、溪流與鳥獸;

這個悲痛世界,如同另外那個世界,

也有日升日落,也有沉默的

綴滿星辰的天穹,一個悲痛天穹

它的星辰淒惶而黯淡——

她承受的愛就有這麼多。

可是此刻在這位優雅的神的身邊,

拖曳的屍衣遲滯了她的腳步,

她迷茫,輕柔,出奇地安靜。

她浸沒在自己裡麵,如同一個

懷孕的女人,既看不到前麵的男子,

也看不到返回生命的那條陡峭通道。

浸沒在自己裡麵。死

徹底充滿了她。猶如一枚果實

充盈著自己的神秘與甜美,

廣大的死填滿了她的空間,?

她還無法理解這陌生的經驗。

她進入了一種新的貞潔,

不可觸碰;她的性已如一朵年輕的花

在夜色中閉合,她的手

已遠遠不習慣婚姻;甚至神

領她前行時最輕柔的觸碰

都讓她痛苦,仿佛一個可憎的吻。

她不再是詩人的歌裡

那位餘音嫋嫋的藍眼睛的女人,

不再是婚床上的香氣和島嶼,

也不再屬於那個男子。

她已經是散開的長發,

零落的雨水,

一個被無限分享的源頭。

她已經是根。

突然,神

伸手攔住了她,用哀傷的

聲音說:他轉身了——

她不明白,輕輕問了一句:

誰?

遠遠的,

亮閃閃的大門一側,一個人

立在暗影裡,容貌

無法辨認。他站在那兒,

看見荒野間的那綹小徑上,

神的信使黯然地轉了身,

跟在那個小小的身影後麵。

她已經開始往回走,

拖曳的屍衣遲滯了她的腳步,

她迷茫,輕柔,出奇地安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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