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是三十秒, 但已經卻足夠展現一位少女身上的靈氣。
唇紅齒白,五官精致,短發犀利。
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病態的自我沉醉。
視頻的內容隻是“張小憐”彎唇一笑的輕嗤, 和對著鏡子輕柔擦拭嘴角的畫麵。
在視頻中, 少女臉部半點不僵硬, 就算是對著高清的特寫鏡頭, 肌膚都沒有顯示出哪怕一絲的瑕疵。
幾乎每個打開視頻看過一遍的網友, 都會忍不住再反複看第二遍、第三遍。
視頻中的“張小憐”身上散發著的奇特魅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真的太驚人了,不論是她的長相還是表現力。
在五分鐘內, 吳遠峰這條微博的轉發和點讚量就達到令人驚恐的程度。
而這回微博下的評論再也不是什麼“整容怪”和“傍大款”之類的字眼, 一時間全網的態度都轉了風向。
“實名製黑粉”們紛紛成為了“實名製顏狗”、“實名製舔狗”。
“這tm誰再謠傳樓平之整了容我就和誰拚命。”
“天吶,完全看不夠啊,作為《無名之罪》的忠實書粉, 我隻能說視頻裡的小姐姐完全符合我心目中對張小憐的所有想象……甚至更好。”
“不說了, 我要為《無名之罪》貢獻三張電影票,以表達我對平之小姐姐的歉意,我不該相信彆人潑出來的臧碩的,我錯了。”
“視頻太短了,我決定去重溫一遍《美味廚娘》以緩解我對小姐姐的渴望之情, 有人要一起嗎。”
“我。”
“+1”
“……”
張欽坐在辦公室內, 一遍一遍地重播著這段30秒的短視頻,神情認真而專注。
幾分鐘後,秘書進來傳話。
“總裁, 柳小姐約您今晚共進晚餐,地點……”
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欽麵無表情地打斷了。
“說我今晚有事。”
而這一急轉直上的形勢,也使得其他想看平之笑話的圍觀者們措手不及。
其中,就包括沈宓。
作為《無名之罪》的電影女主角,沈宓從拍攝的最開始和平之對戲的那一刻起,就對平之產生了敵意。
她表現太突出了。
就連站在她對立麵的自己都忍不住要升起欣賞的情緒。
可是,把欣賞放到一邊,到時候這部電影真的播出了,沈宓清楚自己將要麵對怎麼樣的流言蜚語。
演技派女星被小新人狠壓一頭?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總之,在眾人口中,她肯定會被貶低得一無是處。
沈宓不想成為彆人的踏腳石。
娛樂圈很複雜,她必須每一步都為自己悉心謀劃。
就算傷害到彆人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電影的定妝照剛剛被官方微博發布的時候,沈宓就買通了一大波水軍,製造了關於平之的□□,關於樓平之的負麵話題越火爆,《無名之罪》就會受到更多的關注,而這樣遺愛,電影播出之後,沈宓也不至於被人嘲諷說是做了彆人的墊腳石,實力女明星的名號不堪一擊之類的話。
然而,她失算了。
有人在暗中幫平之撤熱搜、買洗白水軍,儘管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卻讓沈宓在暗中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而今天吳遠峰也站出來幫平之說話了。
僅僅是一條簡短的微博,一段時長30秒的視頻,就令全網對樓平之的態度發生了一個質的轉變。
連帶著她之前拍的電視劇收視率都好了不少
沈宓簡直氣的牙癢癢。
如果她知道,遠在一小半個地球之外的平之現在幾乎對此一無所知,並且每天都在安靜地學習著,她估計生氣的程度還要再翻倍。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平之沒有被國內的一驚一乍所叨擾到,甚至完全不知情。
就像是漫天的雪花遮蓋住整個地表,她的學業任務也繁重得要命,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擠滿了日程表。
當然,很多的任務,都是她自己給自己加上的。
不過不久後還要進行期末的舞台劇排練是老師的要求。
除了學習的內容和地點不同之外,她的生活軌跡在慢慢和上個學期變得一致。
從她出國以後,時不時會接到張欽的問候電話。
傅長青似乎是在這邊有什麼活動,因為距離近的緣故,和她見了一麵。
誰知道真相呢?
她在這邊的愛慕者倒也很多,隻是每天陷入忙碌之中,除了禮貌的拒絕之外,平之不會做任何更多的事情。
這半年的時間裡,儘管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但是因為小視頻的緣故,身上收入的好感值也還是在不斷增加。
因此,臉也變得更加好看了。
因為遊戲的緣故,她和小明的接觸,相較於其他人而言,算是很多了。
周末的時候平之基本上都會找他一起玩遊戲,雖然時間不會很久,但很規律。
因為現在在國外,平之這邊和國內存在時差,魏子明每次接到平之遊戲邀請的時間都是在晚上的二十一點左右。
一問之下,他才知道平之早在幾個月前就出國了。
在了解到這個消息後,魏子明的心情實際上有點複雜的。
莫名其妙的失落。
“所以你是打算在國外定居嗎?”他問道。
“當然不是的,之後還要回國工作,不過具體會怎麼樣還是要看以後事情的發展。”
“喔。”
又沉默了一會兒。
“你以後還會找我玩遊戲嗎?”還是說,你要投入緊張的學習。
“周末的時候會找小明你的呀,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軟溫柔,像是落在柔軟草地上的第一片雪花,總讓人覺得轉瞬即逝。
“好。”思及此,魏子明的聲音也不由自主輕了幾分。
“其實……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不過,你在國外……應該沒有機會請你吃飯了。”
說這話時,他把又自己的嗓音壓低了幾分。
魏子明難得說了這麼一大段。
以往和開語音的時候,他基本上不怎麼開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用單字或者詞回答她。
也許是今天突然一回頭,瞥見了陽台上枯萎的綠植在冰冷的雨水中無力的姿態。
他自己需要做些什麼。
果然聞言,少女沉默了一會兒。
“小明的意思是想和我見麵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