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寧微微一怔, 難道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被嚴朔發現了?
應該是了,她向來不太會隱藏自己的心情。
她有些泄氣, 撥弄著嚴朔的襯衫扣子不說話。
嚴朔見她這樣, 恨不得把她扳過去,打她屁股, 最後還是舍不得, 定定地瞧她看,好半晌,他才道:“說話。”
沈熙寧悶悶不樂,“說什麼?”
“你在鬨什麼脾氣?”
自從他醒來後, 懷裡這人幾乎對上自己都是慫了吧唧的模樣, 她這幅樣子還是他第一次見,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嚴朔不免想起了今天泫然欲泣的鐘恒月, 難道是那女人又找上了這丫頭了?
他心口浮現一抹戾氣, 車廂裡的空氣也顯得格外冷凝。
沈熙寧敏銳地感覺到這個變化, 以為嚴朔是在氣自己這般模樣,當下委屈得不得了, 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從眼眶中滾落,打濕了嚴朔黑色的西裝外套。
嚴朔倏地愣住了,忙抬起她的下巴一看, 懷中那人哭得梨花帶雨的, 看上去就像是被自己狠狠欺負一樣。
他隻覺得一股煩躁, 他並不喜歡見到沈熙寧哭, 就算是哭也是在自己身下低泣求饒的模樣,而不是顯然這樣哭得無聲無息的,好不可憐。
“哭什麼?”他粗聲粗氣的,手上卻溫柔地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你凶我。”
聞言,嚴朔好氣又好笑,他什麼凶她了?這個沒良心的小混蛋。
他端詳了她片刻,見她當真是委屈巴巴,終是低下他的頭,替她吻去臉上的淚水,鹹鹹的,不好吃,但他甘之如飴。
“彆哭了,我不凶你。”
沈熙寧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俗話說的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吸了吸鼻子,見嚴朔這麼溫柔,底氣也就多了不少,她瞪大了自己紅紅的眼睛,故意凶狠起來,還伸手拽上了嚴朔的襯衫衣領,狠狠地說道:“你說,你有沒有背著我在外麵偷人?!”
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哭腔,當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
嚴朔忍俊不禁,也不怕她這個樣子,隻不過她這問的問題讓他挑起眉頭,原本放在她腰身的手,慢慢往上,捏住了最是柔軟的兩團。
“你覺得呢?”
沈熙寧暗恨嚴朔又開始不正經了,身體卻老老實實地酥軟下來,整個人跟沒骨頭一樣趴在嚴朔的懷裡。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說罷,她餘光瞥到嚴朔玉白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上去。
嚴朔吃疼,嘶了一聲,“你這丫頭是屬狗的嗎?”
他鬆開揉捏她胸口的雙手,改為抱著她的腰身,到底是不舍得教訓她,“一個你我都招架不了,還去外麵偷什麼人?”
沈熙寧可不滿意他的回答,鬆開嘴,卻瞥見自己用力之下,嚴朔的脖子都被自己咬出血了,心虛不已,弱弱地伸出舌頭幫他把拚出來的血珠都舔乾淨。
“那鐘恒月呢?”她悶悶地問道。
見她果然提到了鐘恒月,嚴朔嚴肅了起來,把人從自己的懷裡拉開,沈熙寧低眉垂眸的,看不清她的眼底的心情,隻不過她緊繃著的小臉已經透露她此刻不虞的心情。
看來的確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這個人不用想,他就覺得是鐘恒月,畢竟他們二人之前的糾葛,就隻有彼此知道了。
“我跟她沒有關係。”
說的比唱的好聽。
沈熙寧撇了撇嘴,雙手無意識的攪動蹂.躪嚴朔的襯衫。
“可我聽說……你跟鐘恒月原本是一對的。”
嚴朔目光一冷,“我和她沒有可能,以前沒有可能,現在也沒有。”
沈熙寧心神一震,仔細端詳了嚴朔的表情,見他神色確實不愛好看,也不知因為自己話,還是想到了什麼彆的事情。
可嚴朔真的跟鐘恒月沒有什麼關係嗎?
沈熙寧想起了今天從那個所謂的男配攻略係統接收到的劇情來看,嚴朔在千年前跟鐘恒月應該是兩情相悅的……
等等!
驀地,沈熙寧想起了輪回戒之前提醒過自己,男配攻略係統提供的劇情也僅供參考,所以事實也不一定是她所想的那樣。
思及此,她煩悶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抬眸往嚴朔看去,他一張俊臉黑黑的,她便試探性地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湊了過去,嫣紅的唇瓣貼在他的臉頰上。
“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她從未聽過嚴朔說過喜歡自己,雖說他們那檔子事情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沈熙寧臉一熱,見底下的人無動於衷,不免著急了起來,紅唇主動貼在他的唇上,舔.咬吸吮,就是不撬開他的牙關。
她的舉動無疑讓嚴朔血氣翻湧,就算是生氣也發作不出來了。
嚴朔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眸心深處翻湧著狂風暴雨。
他一把拉開了車門,讓沈熙寧雙腿夾著自己的腰,就著這個姿勢把人抱回了房間。
不多時,沈熙寧隻覺得身下一軟,整個人就被嚴朔壓在了床上。
他不像平常那麼急色,先是把沈熙寧剝得乾乾淨淨,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沈熙寧不自然地動了動東西,感覺到這會兒嚴朔的目光就像是一雙手,細細地摸遍了自己的身子。
嚴朔脫完自己的衣服,覆了上去,每在她身上烙下一枚紅痕,就吐出一句話。
“不喜歡你會讓你陪在我身邊?”
“不喜歡你會想要天天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