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分開,趙鐵鷹的手下們連忙把劉金彪扶了起來,那劉金彪張嘴又吐出一口血來,這回所有人都看清了卻是又吐出了一顆牙來。
原來秦川打在他臉上的這一拳不光打掉了他的兩顆牙,卻是連舌頭都咬破了。
而商震那頭馬車之上,老兵們這才把王小膽嘴裡的那塊破布給扯了出來。
「誒,你扒拉他腦袋有啥用,掐人中!」錢串兒說一個士兵道,那個士兵連忙又掐王小膽的人中,你還彆說,他這麼一掐,王小膽還真就醒了過來,
一見王小膽醒了,馬車上的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快坐起來,活動下胳膊腿看有沒有事!」錢串兒說道,完了就說那趕馬車的士兵,「你先把馬車停下來啊!」
馬車停下,王小膽活動了下,胳膊腿倒還能動,這就沒大毛病,看樣子是沒錯環兒(脫臼)。
可是王小膽往起坐時卻「哎喲」了一聲就又躺了下去。
「咋了?」眾人齊問。
「腰疼。」王小膽呲牙咧嘴,可隨即卻又倒吸了一口冷氣,隻剩下上牙碰下牙卻再也不敢咧嘴了。
他現在右麵臉整個啷的已經蒼(腫)起來了,那呲牙咧嘴的不疼那才叫怪事呢!
「往後讓讓,我來摸摸,我來摸摸。」錢串兒把一個擋著他的士兵扒拉開。
錢串兒多少還是懂點跌打損傷的也是會點醫術的,否則想當年他又如何知道什麼是人中黃呢?
錢串兒伸手在王小膽後腰那裡摸了會兒說道:「沒事,沒錯位,估計就是被那幫王八犢子捆的時候給窩著著了!你再動動,傷到骨頭和挫傷那是不一樣的。」
錢串兒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從小沒壓過腿練過武的人一般來講不大可能是把彎腰就能把臉貼到小腿脛骨上的,王小膽能做到那是讓劉金彪他們用繩子硬給勒過去的,那他的腰又怎麼可能不疼?
王小膽咬著牙奮力坐起,而這回有了心理準備還真就坐了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錢串兒叫道。
既然錢串兒這個二把刀的郎中說王小膽沒事,那就真沒事了,眾人這回才徹底放下心來。
而到了這時,錢串兒才走到也一直關注著情況的商震身旁低聲問道:「剛才你咋不讓我把王小膽嘴裡的布扯下來?」
「扯下來嘎哈?」商震反問道,「你讓他能說話了去指認趙鐵鷹?那真指認是趙鐵鷹當著他麵主使人揍的他捆的他,你說咱們能把趙鐵鷹咋樣?唉,不好收場啊!
倒不如大家揣著明白裝糊塗,把那個劉金彪揍了,那不也是在打趙鐵鷹的臉,他還屁都不能放一個。」
「哦。」錢串兒聽商震這麼一說才點了點頭,他就知道自己這營長腦袋瓜子裡的彎彎繞繞很多,可隨即疑問就產生了,「你咋知道是趙鐵鷹下令收拾的王小膽?」
「你當我用望遠鏡白看的?艸,他們把王小膽扔車上時我都看到了。」商震氣道。
錢串兒又「哦」了一聲,至此才恍然大悟。
而這時那些士兵就已經在圍著王小膽開始問他咋就進了趙鐵鷹的麻袋裡了。
王小膽牙掉沒掉沒有人知道,可是那半拉臉已經愈發腫了。
他那臉也是被人家逼近之後讓人家一拳頭砸的,這挨過湊的人都知道,一個成年人的拳頭打在臉上,什麼腮幫子牙床子乃至舌頭被牙咬一下出個豁子這都是正常的。
所以王小膽有心把自己所經曆的事情說清楚,可說起來卻也是含糊不清的。
不過,通過他的隻言片語,所有人到底是知道了王小膽經曆了什麼。
當時王小膽和那個士兵看到趙鐵鷹他們接近自然是開
槍示警。
人家是坐馬車他們跑回來報信肯定是沒有人家快的。
王小膽和那個士兵一人打了一槍,當然是衝天鳴槍,當時他們還看不清過來的那是趙鐵鷹。
可是趙鐵鷹他們無疑是知道就那兩聲槍響是怎麼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