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放屁!老子先上,你們就得跟老子是一夥的,你們就得跟著我說李大明白是假明白,那是滿嘴噴糞!”馬純才也上來了,卻是直接就抄襲了李大明白的話。
“要不你們兩個比比唄,你們兩個誰輸了,誰那就是滿嘴噴糞。”這時許慎微突發奇想就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啊,比比就比比!”那李大明白和馬純才就同時說道。
李大明白和馬純才那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可是互相卻又看不上對方。
這段時期以來,李大明白淨挨懟了,這個很正常,民間都是一樣的,叫“大明白”的肯定是他明白的彆人全明白隻是彆人不說,而他不明白和反而不見得彆人就不明白。
又象叫“大本事”的,那小本事肯定是有的,隻是真有大本事嗎?隻怕未必,多半也是口把式!
而馬純才就更不用說了,若不是他慫恿那些老兵跟商震他們那些人分道揚鑣,那他們老兵也不會一下子陣亡了那麼多。
此時兩個人為了證明自己雖然很笨可對方更笨便真的要比上一比了。
當然了,其中老兵的戲謔的成份更多了一點。
說跑就跑,馬純才和李大明白互上瞅了一眼後一扭臉真的就從那山丘旁衝了出去。
而這時後麵的董秋就看到了許慎微那再也憋不住的壞笑。
到了這時,董秋才明白許慎微那是玩了心眼兒的。
“咱們商長官咋說了的,哦,對,要不說這有文化的人心眼都固動呢,你小子就他娘的固動。”董秋笑罵道。
固動,那是東北話,那是說一個人心術不正蔫壞的意思。
“我可沒有,是他們兩個非要爭個第一出來的。”許慎微笑道。
大家在一起混得久了,現在許慎微終於不再見老兵就打怵了,所以剛才他才“固動”了那麼一下。
說完了,許慎微便拿著槍也要往外跑了。
而此時就在前麵,那李大明白和馬純才真的就拿出了跑百米的勁頭來了。
他們打嘴仗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他們又何嘗不知道跑在開闊地上那是有風險的,那當然是越過這片開闊地越快越好。
兩個人你追我趕,跑了個氣喘籲籲,耳邊那“嗚嗚”風聲響起,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此時他們兩個卻在另外一夥人的眼中中變成了一副急於逃命的情景了。
而看到他們兩個正在狂奔的正是斜插過來的那夥偽軍。
那夥偽軍剛從兩個山丘間斜插了過來,恰好便看到了兩個國軍士兵向遠方狂奔,那麼,他們會怎麼做還用說嗎?
“隊長,你真是神機妙算!”有偽軍士兵巴結著那名軍軍官說道。
“少廢話,都瞄準了,兩個一個都不能放掉!”那偽軍軍官就命令了起來。
他眼見著那兩個國軍士兵跑的還挺快,就在想不是人家已經發現他們了。
在那偽軍軍官的命令中,偽軍士兵或站或蹲或臥便把步槍都或端或架了起來。
而此時依舊在急奔之中的李大明白和馬純才並不知道,他們兩個跑得越快,處於他們側翼位置的偽軍卻越要開槍啊,否則他們兩個真的就跑掉了。
“放!”那名偽軍軍官高喝了起來。
於是這片暫時寂靜的山野之中便突然傳來了一陣排子槍的響聲。
在那槍聲裡,有山林裡的鳥被嚇得高飛,可是有兩名正在開闊地上奔跑著的抗日戰士便齊刷刷的向前蹌倒。
他們奔跑的地方恰巧是片沙土地,於是他們蹌倒之際那地上便激起了一片淡淡的煙塵。
隻是那煙塵散儘,那兩名抗日戰士卻再也沒能爬起來。
或許他們的肉身已經死去,可是他們的靈魂依舊在那虛空之中奔跑,隻為驅逐走那些異族的侵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