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小膽對那男子也沒興趣,當他先前把望遠鏡對到那驢車上時那手中的望遠鏡就一直隨著那驢車移動,就好象長在了那驢車上一樣,隻因為那驢車上坐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媳婦。
若隻是一個小媳婦罷了,偏偏那個小媳婦懷裡還抱著一個吃奶的孩子!
那麼,能讓王小膽如此聚精會神去看的原因就不言自明的了,他又怎麼知道那是一個吃奶的孩子?那完全是因為那個孩子在吃奶嘛!
後世的網絡上有一種爭論,一種女人是否應當是在公共場所給哺乳期的孩子喂奶的爭論。
事涉敏感也不大好評說, 不過正方的意見無非是, 誰又不是吃母乳長大的,換成更直白話那就是,誰不是打小吃自己娘的奶長大的,那在公眾場合年輕的母親給哇哇哭的孩子喂奶有何不可?
至於反方的意見嘛,算了,不提大家也能想的到。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尤其是男人。
大庭廣眾之下,固然有那不要臉的男人會盯著正在哺乳的女人去看,可絕大多數要臉的男人那絕對會把臉避開的。
可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要是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隻有自己一個人可以偷窺的時候呢?會不會看那也隻能是各位官爺各自摸著良心對著那閃亮的燈泡說話了。
而王小膽嘛!嗬,那還用猜嗎?他要是不想看點啥又何苦攥著那望遠鏡不撒手?
這條路也不是筆直的,並且前麵趕車的那個年輕男子有時就會擋住王小膽的視線。
哎呀!你看這把王小膽急的,有時甚至他都想把自己的手伸出個一百來米去,把前麵的那個應當是後麵那孩子父親的年輕男子扒拉開!
隻是老天爺仿佛並不想讓這才入正道沒有多久的王小膽再做惡事,那駕毛驢車又往前走了十幾米時那趕車的男子鞭子一甩,那毛驢車卻是往右麵拐去了。
就以現在王小膽與那駕馬車的相對位置來講,如果那駕毛驢車是往左麵拐的,就那個正在給孩子喂奶的年輕母親肯定會被王小膽用望遠鏡看個滿懷。
可現在人家拐去的方向嘛,嗬嗬,王小膽便也隻能看人家那一家三口的背影了。
到了這時王小膽才發現那主路旁雖然沒有岔道,可是那裡的土地卻是比較平整的,那是絕對可以走驢車的。
時下就日軍的很多車那還都是木頭軲轆的呢,中國民間的車基本上也是如此,就以時下中國那羸弱的工業,又到哪去弄那膠皮軲轆的大車去。
“唉——”王小膽眼見自己的偷窺再無可能終是長歎了一口氣。
可失望之餘,他忽然就意識到不對了。
那輛毛驢車所走之處並無道路,那麼那一家三口把車趕到野地裡去做什麼?遠處也並無村莊啊!
王小膽本來膽小,他當兵也沒有多長時間,他的戰鬥技能也隻是一般般,可毫無疑問他同樣卻是有優點的,他心細並且他也不笨。
一個人不笨再勤於思索,那他的腦袋也隻會是越用越活。
王小膽不再關注那駕走向田野深處的毛驢車了,他卻是站了起來,就端著那個望遠鏡邊調著焦距邊對這條大路審視了起來。
而就這樣觀察了足足有五分鐘後,王小膽就把望遠鏡的停留在大路上某一處位置上。
望遠鏡裡那裡相對低窪並且有著些浮土,王小膽便看到了那裡有兩道深深的轍印還有一些雜亂的腳印。
那些腳印看起來很清晰也就罷了,可偏偏那些腳印的後跟處很深,那卻是再清楚不過的日軍大頭鞋的鞋印!
有了新發現的王小膽跳了起來,不行,他得找長官商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