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回來!」古滿低喝了一聲,一伸手就把虎柱子給抱住了,可那虎柱子還往前衝呢。
這個時候倒是古滿旁邊的顧兵反應快,伸左手堵住了虎柱的嘴巴,右手卻是直接揪住了虎柱子的耳朵。
本來顧兵揪虎柱子的耳朵並沒有用大多勁,可不料虎柱子掙的卻狠了,這一下便把虎柱子反而把自己的耳朵揪疼了。
由於疼痛那虎柱子本能的一張嘴,而同樣發現不妙的顧兵卻是把他堵虎柱子嘴的左手又往前用力一捂,如此一來,那就跟士兵摸哨一般終是把虎柱子的嘴給堵住沒讓他叫出聲來。
而這時倒是錢串兒最熟悉虎柱子的秉性卻是低叫了一聲:「頭兒來了!」
就錢串兒的這句話直接就讓虎柱子消停了下來,他也不掙了還晃著腦袋四處眨摸呢!估計那是找商震在哪兒呢?
要說商震這夥人裡,虎柱子那股虎氣上來的時候那也就是商震能鎮住他,至於其他老兵管他是管不了的,但是卻可以合夥揍他!
「你出來嘎哈來了?咱們是來找頭兒來了,不是讓你來打衝鋒的!」這時錢串兒適時的又加了一句。
「哦」,虎柱子這才回過味來,他也不掙了,摟著他的古滿便說了一句「我撒手了,你可彆亂動。」
於是古滿和顧兵終是放手,虎柱子果然不動了,可是那雙眼睛卻還不甘心的盯著前麵剛剛消失在廢墟後麵的身影。
前麵的那些人是敢死隊,人家去打日本鬼子了。
「你們來的晚還不知道這虎逼玩扔是怎麼加入咱們這夥的吧?」秦川低聲在古滿耳邊叨咕。
「咋加入的?」古滿喘著粗氣問。
古滿是大高個子,那都快兩米了,可縱使他身大力不虧想按住虎柱子那也是費了好大力氣的。
「原來咱們這夥人被小鬼子圍住了,被當了炮灰往外衝,這虎逼玩扔本來是另外一夥的,卻也跟著咱們往外衝,後來就入了夥。」秦川語音裡帶著笑意低聲說道。
「啥?」古滿沒大聽懂,現在他們都衝上前線了,秦川講的是商震他們這些老人原來的事,那又哪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不過,雖然沒大聽懂,可是古滿和顧兵也搞明白了,怪不得這虎柱子眼見著人家敢死隊往上不要命的衝,他就也跟著往上衝啊,怪不得王老帽事先給他和顧兵下了道命令「看住那個虎逼玩扔!」
「都彆說話,快,跟我來,咱們從側麵繞過去,注意互相掩護!」王老帽這時下令了。
於是剛剛的一幕就變成了小插曲,王老帽他們這些人自動分成兩組便一前一後的往左麵去了。
王老帽他們真的跟著那支敢死隊衝進台兒莊了。
要說那些敢死隊員都是帶著必死之誌的。
什麼叫必死之誌?打個比方吧,如果對麵日軍用火力封鎖住了,一般的士兵肯定會等火力支援啥的,可敢死隊員卻不會,幾顆手榴彈甩過去,然後就會有敢死隊衝上前去一扯手榴彈引線,然後他就變成了***,直接就跟前麵的日軍玉石俱焚了!
士兵有報國之誌必死之心,那自然有一種鐵血之氣,本是跟在那支敢死隊後麵的虎柱子為那種氣氛所染,眼見著人家往前衝去了他就也跟著往前衝。
好在王老帽也知道虎柱子是啥德性那也是有了防備在先的。
在王老帽看來,你虎柱子也不是不能死,那全國抗日官兵戰死的海了去了,那絕不差你一個!
可是你特麼的就是想當敢死隊員那也得給自己夥人當啊,替自己人擋擋槍眼啥的,你特麼的跟著人家往上衝那算咋回事?人家連你叫啥名都不知道,你死了以後人家還能給你立個碑燒個紙咋的?
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