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商震也知道,現在可不是玩傷感的時候,他觀察了會兒外麵的情況便往回撤了,而仇波則是留在了原地當觀察哨。
商震到這個房子那是初來乍到,打仗嘛,不管敵人有多麼強大,可是該做的準備工作還得做,他是先要觀察地形的。
眼見商震在這所房屋中剩下的這些房間裡穿過,王老帽這回跟了上去。
這回他也不說商震“總算死回來了”,反而是饒有興致在商震耳邊嘀咕道:“小子,行啊,到底是個當官的料!”
商震困惑的瞥了一眼王老帽,不知王老帽何出此言。
“你看你小子這才離開一個多月這不又拉起一支隊伍來了嗎,那個長得象黑鐵塔似的大個子,嘖嘖。”王老帽由衷的誇獎道,也不知道是在誇商震還是在誇那個大個子,或者兼而有之。
王老帽真是由衷的誇的。
王老帽這個人哪卻是有著某些東北人的某種通病,那就是好話不會好好說。
這就象有人家的小小子長的很健康茁壯,那要是一般人去看,都會說,哎呀這家孩子長的可真好,長大了肯定壯的跟個小牛犢子似的!
可是就有那麼一種男人,看到人家孩子長的壯,伸手照著人家那露出來的肉屁股上“啪”的普拍了一巴掌,然後就把那孩子啪得“哇哇”直哭。
東北人管這樣的男人叫hóuqīn兒,也沒有人知道那兩個字咋寫,反正就是大人對小孩子很喜歡不知道如可表答便毛手毛腳的意思吧。
而這種性格落到王老帽的身上那就是,彆人看到商震會說,哎呀,頭兒你回來了!
可是到了王老帽的嘴裡就變成了,你總算死回來了!
所以在王老帽看來,我好好表揚個人容易嘛我!
可這時他就見商震聽了自己話非但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那嘴角抽搐了一下,根本就不理他,反而往彆的房間去了。
哎呀,這小王八犢子,幾天不見脾氣還長了呢!王老帽心裡就氣。
他卻哪知道此時的商震又是什麼心理活動。
商震一聽王老帽說自己又拉起一支隊伍來,就這句話呀他感覺就象一根針,真接紮在了自己心窩子上。
雖然說不可能紮死自己,可是卻也紮得他那顆心一抽抽!
他又能跟王老帽說什麼?說,是!我商震又拉起一支隊伍來,最多的時候快有一個連了!
可是現在呢,那將近一個連的人現在算自己一共才剩下五個!
那些自己救過的曾經救過自己的兄弟卻是已經全部陣亡了!
就你們說的埋的那位東北軍弟兄,說不定就是我認識的兄弟呢!
所以趕在這個當口上,王老帽說這個話題,商震心情又怎麼可能好?
商震沉著臉觀察了一圈轉回到最中間的那個屋子,大多數人卻是依舊在那屋子中間躲著在那一籌莫展呢。
可這個時候,在那正前方觀察的仇波卻已是低聲說道:“不好了,小鬼子開始搜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