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多挺一會兒,咱們人就多安全一分哪!」白展邊向對麵開槍邊喊。
「爭取彆讓鬼子人對麵下來啊!」「啪」錢串兒喊了一聲也打了一槍。
多挺一會兒,他們是安全了,咱們咋整?單飛不滿的反駁,當然了,那也隻能是在心裡。
單飛也向對麵打了一槍忙把頭縮了回來,重新拉推槍栓。
可這時他就聽到身旁又是「啪」的一槍。
他槍打的這麼快嗎?
單飛奇怪了。
誰在單飛身邊?那是白展。
當然了,現在的單飛也並不知道白展叫白展,更不可能知道白展的名字卻是來自於他的綽號「白斬雞」。
先前白展上來的時候,他可是注意到了,白展用的槍也是步槍。
那大家夥用的都是步槍,就那套射擊動作都是一樣的,咋人家槍打的就這麼快呢?
感覺到不符合常理的單飛就好奇的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白展。
而這時他就見白展卻已是把那槍栓又「活動」完了,然後把那步槍抵在肩膀上衝著前方「啪」的又是一槍。
要說打槍嘛,這套動作都對,誰要不是這套動作那槍也打不響。
可是單飛眼見白展打槍卻也有不對的地方,那卻是,白展開槍根本就沒把腦袋探出去,就是把槍架出去然後就扣響了扳機。
「我艸!還帶這樣的!」在這一瞬間,單飛感覺有點蒙,這是連長帶的老兵嗎?可隨即他就明白了,這個白展絕對是個老兵油子!
感情人家就在那瞎打呢,人家壓根就不尋找目標就不瞄準,那人家打槍能不快嘛!
冥冥之中自有感應,白展又胡亂打了一槍下意識的一轉頭,他與單飛的目光便相遇了。
「嘿嘿。」在這一刻白展竟然恬不知恥的笑了,「糊弄糊弄得了,一會兒咱們也得跑路呢!」
單飛真的蒙了,都說商震帶回來的老兵那都是百戰老兵都很能打,那咋還有白展這樣式兒的嗎?
他卻哪知道,白展是老兵不假,可說作戰勇敢和白展真的沾不上邊。
隻是,白展想糊弄,有人卻不肯的。
「都再打幾槍,完了就能撤了,可彆當逃兵啊!」這時楊傳印卻高喊了起來。
單飛正想再打一槍時,身旁的白展也喊話了:「對,都彆當逃兵啊,可彆學我!」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光是單飛,就是警衛連的那幾個兵也被白展和楊傳印給弄得在槍聲中淩亂了。
可也就在這時,對麵日軍的火力突然大增,與此同時,他們就聽到前方傳來了「噝——」的尖嘯聲。
「快撤!小鬼子打炮了!」錢串兒白展卻是同時高喊道。
至於楊傳印和薑其柱倒沒有喊,可是他們兩個一聽那「噝」的一聲卻是連槍也不打了直接就趴了下來。
「轟」的一聲炸響,一發迫擊炮彈在小山的前坡處炸響,那泥土塵灰便撲麵而至。
「快跑,下發就要命了!」錢串兒喊出這一聲時人就已經縮回來往山那頭跑了。
打炮那是要試射的,日軍的這發炮彈無疑是試射,而等日軍把那炮口校準了,那炮彈可就劈頭蓋臉的來了!
在這一刻,沒有人再想著去阻擊日軍了,日軍都動炮了那還不跑?
所謂試射也隻是找個參照物罷了,然後無非是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調那麼一下炮口。
山上的東北軍士兵轉就跑之際,日軍的迫擊炮彈便再次呼嘯而至,這回便準確的落在了那山頂的邊緣,濺起的煙塵之中是十幾名中士兵彎腰急跑的身影。
好在東北軍士兵現在對上
的也隻是追擊而來的日軍的前鋒部隊,這支日軍也隻有兩門迫擊炮罷了。
可縱是如此,有一名反應最慢的士兵到底還是被那從身後疾射而來的彈片擊中。
他踉蹌了幾步就趴到了地上,有彈片已是從後麵穿過了他的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