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麵山坡上的那些潛伏者的眼裡,中國的老百姓埋完人後哭了一會兒終是往回走了。
而且還是走了個乾淨,並沒有哪個人因為父女情深或者母子情深,活著的一方就在那亡者的墳前長跪不起。
山野間便又恢複了寧靜,甚至還有鳥兒從遠方飛來,就落在那新墳上刨食。
太陽東升而西降並不管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眨眼間已是日暮時分,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所在村子四周山上的日軍終是活動了起來。
由於仇恨,可以說日本侵略者不是人,可他們終究還是生物體,是生物體那終究是要吃喝拉撒的。
尤其他們現在已經憋了一天,雖然說他們忍者出於傳統兜襠布都是比平常人要長的。
可那兜襠布那卻是作為他們忍者的一種工具的,從後脖梗子裡薅出來那卻是可以當繩子用的,當然了在褲襠裡依然叫兜襠布,可那卻絕不是小孩子的尿布片。
他們都憋了一天了,總是不可以把自己身體裡所產生的排泄物直接弄到那裡去的。
身為忍者,他們都穿了黑衣,而且絕大多數又都用了偽裝衣。
現在他們把偽裝一去現身出來離開了潛伏的位置站成了一排就始放水。
於是一群身上掛著東洋刀的日本矮子便將那濁黃的液體全澆在了中國的土地上。
時下日本人是真的矮,他們又憋了很長時間,那射出去的濁黃液體的長度甚至超過了他們身高。
有那日軍士兵便惡作劇的爭取把那尿滋的更遠,其餘日軍士兵自然要比,於是以他們那日本人的揍性一個個的便低聲的笑了起來,直到有軍官嗬斥那些士兵才忙返回來,開始吃他們日本人的飯團子。
隻是這些日軍的忍者們並不知道,就在剛剛他們站成一排開始在樹林的空隙中放水的時候,夕陽便把餘輝撒在了他們的身上,就這一幕卻是把躲在了半路上的商震嚇了一跳!
他知道山上肯定是潛伏著日軍,卻絕沒有想到潛伏起來的日軍竟然會有這麼多!
上午商震跟著村民們出來偵查情況時裝成了一個孝子,背對著日軍常跪不起如同磕頭一般時,就看著山坡上的倒像。
由於山坡是高的,他又是在山腳處的低點,又把腦袋放到了最低點倒著看,就是在最低點看最高點嘛!
這個姿勢非但很難拿,視野上也受限,那是份外的彆扭。
而說實話,在整個死難村民入土的過程,他也真的沒有看到那山坡上的樹林裡有什麼名堂。
其實這也怪不得商震。
已經是夏天了。山坡上的樹還是那種小雜樹。
小雜樹嘛,那貼近地麵的枝叉樹葉就多。
而現在還隻是初夏,若是到了盛夏,有時彆說是隔著四五十米了,那就是隔著二三十米,人也未必能發現躲在樹後的敵人。
不過,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村民們已經埋完了死人的時候,商震終究是有所發現,他到底還是發現了一名偽裝的日軍。
可是在他想來,那也應當也隻是日軍的觀察哨。
而當他跟著出喪的隊伍返回時,在半路上忽然發現路旁有個坑。
這時的他忽發奇想,便讓百姓們用身體給他打掩護,他自己卻是躲入了那個坑中。
而就在左入坑中之前,他還順手折斷了幾根已是長出綠葉的灌木枝。
他所發現的那名日軍哨兵,那是有偽裝的,那麼他也需要偽裝,他就把那細枝盤成了圈套在頭上,然後趴在那坑邊往山上看。
就那個坑的距離,距離山坡才多少米,也隻不過是一百來米罷了。
一百來米的距離,如果不使用望遠
鏡,商震是不大可能發現經過嚴密偽裝的日軍的。
可是剛剛當那些日軍去了偽裝站成了一排在樹隙之中解手的時候,他真的是吃驚了。
就那些日軍多了不敢說,至少商震看到了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