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那刀將落未落之際,忽然他就覺得自己身體一震就好象被敲了一鐵錘一般,然後他手一鬆手中的那把東洋刀便不受控製的掉落了下去。
而這時這名日軍才聽到了槍聲,他才注意到就在那小孩子的身側卻是探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來!
他還沒有想明白呢,卻是又一聲槍響,這回他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或許也有吧,但那也隻是靈魂飛散的感覺。
隻是這世間,靈魂這個東西又有幾個人能說的清呢?
因為這一槍這回是打在了他的眉心之間,一切來的是如此之快,這回這名日軍便很幸福的死去,他不需要那臨死前對死亡的恐懼了。
這名日軍直接就壓在了剛剛被他推出去的那個小孩的身上,而那小孩下麵還有著同樣被壓住的商震。
商震又怎麼會和日軍拚刀,他可沒有練過什麼刀法,要是現在換成大老笨或者李清風那或許會吧。
他也隻是在那小孩子被推過來時順勢倒下還絆了那孩子一腳,而他倒地之時借著那孩子身體的掩護就棄刀撿槍了。
商震棄槍那也隻是在迷惑這名日軍罷了,既然那名日軍把那孩子推出來了,那彆管那孩子是他的護身符還是肉盾,反正就沒了。
槍就在眼皮子底下有槍不用卻拚刀,商震又怎麼會乾那樣的傻事?
商震把用力把那壓在最上麵的那名日軍推開再奮力坐起,那個孩子也被他坐起時給掀開了,可依舊被嚇得不知所措。
這時候商震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小小子,頭上被剪了個鍋蓋頭,正愣眉愣眼的看著自己。
隻是商震此時卻哪有心思再管這個孩子,前麵卻已經再次傳來了那些孩子的尖叫聲。
“你先彆回村,找個草窠子躲起來,等天黑再回家!”商震囑咐了一句自己便站了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前麵的那些孩子為啥在叫,可他卻也有了不妙的預感,不是前麵還有日軍的埋伏吧?
商震拎著自己的盒子炮就往前麵跑,而一邊跑著他又一邊把那槍與自己斜挎著的木盒子連在了一起。
商震快步如飛跑到了那樹林的邊緣,而這時他就見到前麵那複雜的地形之中卻已經亂了套了!
那些個孩子有固然有拚命四散逃跑的後麵有正持刀追砍的日軍!
既那些小孩被日軍追了,那麼自然便有倒在日軍刀的孩子了。
與此同時,卻又有十多個黑衣人從不同的位置向自己這裡跑來。
商震的腦袋當時“嗡”的就是一下!
要說商震最怕什麼?
怕死嗎?這個還真就不好說,準確的說法是他不想無價值的去死吧,這個於他來講那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
而毫無爭議的卻是,商震最怕欠彆人的命,他怕自己欠士兵的命,卻也怕欠老百姓的命。
現在他眼見著那群孩子竟然被日軍給追殺了,他卻是覺得自己又欠了這些孩子的命!
那現在能怎麼辦?還什麼逃命不逃命的,打吧,能多救出個孩子是一個,那可是咱中國人的孩子!
於是,就在下一刻,他那盒子炮的射擊聲便在山野間響起。
那槍聲先是“啪”“啪”“啪”急促的點射擊,可是沒過了一會兒就變成了“啪啪啪”“啪啪啪”的短點射的聲音!
如果說,子彈承載著商震的怒火,可若是他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所有子彈打光,卻不知道他那滿腔的怒火是否會有所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