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太陽已經升起了,終是有陽光透過那蒙著窗戶紙的窗戶投進了低矮的草房中。
已經是夏天,可今早窗戶並沒有被推開,於是那在窗戶下方窗戶紙上的一個也就拇指粗的小孔就變得份外顯眼。
屋子裡的人靜默著卻是都在看著這個窗戶紙上的洞。
然後,儘管屋子裡人很多,可是每個人卻是都腦補出了這樣一幅畫麵:
黑夜裡有一個男人蹲在外麵的窗戶根下正把自己那被唾沫蘸濕了的大拇指往那本就已經不是很結實的窗戶紙上按去。
而等他把大拇指抽出後,屋子裡便有昏黃的煤油燈光順洞而出。
至於後麵呢,那一切本應當是順理成章的。
如果他是一個小偷,那他會通過這個用大拇指按出來的小孔向屋子裡麵觀望。
可是他不是小偷,他也隻是一個淫賊,他便透過那個小孔去看屋子裡的兩個在洗澡的女人。
不過,那個淫賤卻哪想到,有那一對青年男女在夜裡不鑽樹林子卻是在院外的柴火垛上談情說愛卿卿我我。
於是,他被發現,他被喝止,他打傷了壞了他好事的那個士兵,他借著夜色逃之夭夭了!
也正因為這件事,那麼此時在這個屋子裡的人自然都是跟這個偷窺事件有關的。
他們是,王老帽、楚天、白展、錢串兒、鞠紅霞、高雨燕、蘇雅。
彆人也就罷了,白展之所以能過來那還是被王老帽給點名招來的,誰叫白展原來是個偷兒呢?
當時白展還抗議了呢,他說,我是一個雅賊,我可不乾那大半夜偷看女人洗澡的事兒!
王老帽便說,淫賊也是賊,你個雅賊和淫賊本來就是叔伯兄弟!
好吧,白展被“說服”了,他就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這裡。
而錢串兒呢,現在就是一個跑腿兒的,若是再有什麼情況他好回去招呼人。
至於楚天那更應當在這裡了。
他的右耳朵上現在還是青的呢,那是昨夜他撞破了那個淫賊的行徑時被人家打了。
當時他看到那個人奔自己來了下意識往旁邊閃了一下,所以他的腦門子躲過了那絕對能把他敲蒙的一棍子,可是他耳朵卻挨了一下,然後就打在了他的右肩上。
事後楚天自己說了,他可沒帶武器,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帶了刀啥的銳器,他也隻是不想跟對方撞在一起罷了。
而這一下子真是讓他事後慶幸。
可是在剛剛得知了他的“驚險”後,王老帽便罵他,你個大笨蛋,你特麼的還老兵呢?你都趕不上你媳婦,你媳婦還在柴火垛上跳下來砸了那個淫賊一下子呢!
楚天便委屈的說,那哪能怪我?我是兵人家也是兵啊,說不定人家也是個老兵!
楚天的反駁讓王老帽無言以對。
對,對方肯定也是兵。
這是事後商震他們所有人都達成共識的。
事情明擺著,那就是有337旅的人不知道怎麼就注意到了鞠、高、蘇那三個女的,所以才會天黑之後來偷窺。
至於說偷窺後是否還有下一步的行動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