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笑了笑:“就是老王叔躺著發呆的時候。”
商震這麼一說,原警衛連的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商震那夥的老兵臉上卻已出現了笑意。
“滾!趕緊給我滾!”王老帽老臉一紅罵道。
說實話,現在的王老帽已近五十,他那小媳婦又有孕在身,他的退意已生,若不是礙於軍紀和現在沒有好的去處,那他真的是要歸隱山林媳婦孩子熱炕頭了。
商震所說的他躺著發呆,那就是指他啥也不想乾,天天躺著想自己小媳婦的事。
為老不尊,卻又被商震給揭了短,王老帽的老臉縱是曆經滄桑卻又怎能不紅?
商震見王老帽臉紅了當然知道點到即止,他收了笑容便點名道:“李清風大老笨你們兩個跟我走。”
“啊?你就帶他們兩個嗎?”王老帽忙問,借以掩飾尷尬。
由不得王老帽不問,再怎麼說這回他們這回出是出來五十來人呢,可是商震偵察敵情卻隻帶了兩個人。
“多了目標太明顯,三個人夠了,你們就在這裡貓著,明天晚上或者後天早晨咱們再會合,這回一定要找到個大目標!”商震說道。
“倒也是個辦法,那你們小心。”王老帽想了一下便道。
“嗯。”商震回應。
兩個多小時後,夕陽在西邊的天際上也隻是剩下一線的時候,商震、李清風、大老笨他們三個終是出現在了一座山的山腰上,而再往上瞅則全是陡坡,上麵正是先前商震所指的那個迥異於其他矮山的那個山峰。
商震他們三個到這裡之所以慢,一方麵是因為望山跑死馬,就這座山峰當時看著近其實還是挺遠的,而另外一方麵,他們自然是要提防周圍可能存在的日軍的。
這裡已經變成了日軍戰線的一部份。
白天他們所看到的上萬日軍不可能還象行軍是那樣聚在一起,日軍也需要在這縱深十幾裡地的範圍內進行兵力的部署,比如進攻部隊在前,火力掩護在後。
而51軍是沿著白沙河一線如撒麻鹽似的布防,可作為進攻一方的日軍人家卻會凝聚成幾個“箭頭”對重點區域進行攻擊。
就這樣的打法,當然會形成局部戰場上的日軍以多打少,必須要承認,中國軍隊在指揮上有太多的問題。
可是所謂的“以空間換時間”不就是這樣嗎?呆板的指揮與雜牌軍在前方對日軍進行消耗,誰又會在意雜牌軍的死活?上層在意的也隻是雜牌軍的利用價值,僅此而已。
至於說雜牌軍真的就被消耗殆儘了,那麼就消耗殆儘了吧。
或許,於東北軍來講,當九一八之夜,他們接到了上麵的命令不許抵抗從而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丟了東三省,那就是他們的原罪,那就是他們永遠的恥辱柱。
這種原罪這種恥辱就是用鮮血卻也洗刷不儘,否則後世為什麼很多人會津津樂道於東北軍的“不抵抗”呢?
商震和李清風開始往山上爬了,徒手攀登。
上麵這段陡峭的山峰高度在三十多米左右,以商震和李清風的身手還是可以爬上去的,而大老笨則留在下麵望風。
在那山峰之上,商震將會用望遠鏡對周圍進行觀察,以期獲得最有價值的攻擊目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