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槍法要打的準,你的耐力要好,你跑的要快,你的頭腦要靈活,被逼到份上必須跟小鬼子打白刃戰的時候,你還不能怕死!
你們現在看種莊稼的打仗雖然是兩件事情,可是在道理上是不是相通的?這不就是你們所說的格物致知嗎?
當時商震說完這番話後,其他士兵便都笑了起來,顧兵就說商震,你這哪是格物致知,你這叫觸類旁通。
可這時虎柱子卻接上了話,說這才叫咱們頭兒呢,至少人家說話咱能聽懂,你看他們說的叫什麼屁玩扔!
在當時士兵們的哄笑聲中,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格物致知若是有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得到了一個雅號,叫做屁玩扔!
而此時之所以要提到這件事,那是因為侯看山現在也要格了,隻是並不是要格物,而是要格鬥,通過格鬥格掉小鬼的命!
這是因為,當他把手中的刺刀捅入到同樣掉到坑裡的日軍士兵的身體裡,聽著那名日軍士兵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就在他的前麵卻是又傳來了日軍的話語聲。
雖然他不懂日語,可是他卻也聽明白了那語音中所帶著的近似於“龜田君你咋啦”之類的關切,到了這時他才知道剛剛從自己後麵進入到這個坑中的那可不隻是一名崴了腳脖子的日軍傷兵,人家竟然還有人!
可若隻是如此也就罷了,他從身前的這名日軍的身體中拔出刺刀複又捅進,以不讓對方發出求救之聲時,他卻是聽到身後又傳來了日軍的入坑的聲音,而且,那悉悉瑣瑣之聲還絕不會是一個人!
不是那些日軍被自己炸的跑到這個坑裡躲手榴彈來了吧?
隻是此時,敵我雙方都已在黑暗之中入坑卻又哪容得他細想?
好在他第二刀紮入對麵日軍之時這名日軍雖然抽搐卻已經沒有了聲音,想必是被他紮中了要害。
侯看山心中一動也不抽刀反而用手攥著就挺著不讓那名日軍倒下,可他的左手便向這名日軍的腰間摸去。
而在接下來的一刻,他固然摸到了這名日軍的血卻也摸到了日軍的手雷!
既然都湊到了一起了,那麼就來吧!
侯看山雙手用力,右手拔出了刺刀,左手卻也拽下了被那名日軍掛在腰間的兩顆手雷。
天知道這名日軍是怎麼把手雷放在腰間的,是掛的還是係的,所以侯看山這一下子用力很猛,可也正因為用力猛,那手雷一到手他便被閃了一下便往後踉蹌了一下。
而他這麼一閃就覺得自己被人撞了一下,就在他的身後竟然已經有日軍下到坑裡了!
“巴嘎!”侯看山聽到了這名日軍低聲罵了一句。
可現在侯看山已是搶手雷在手卻哪有功夫理他?
“巴你娘的嘎!”他下意識的轉身抬膝就是一頂。
本來侯看山是想頂對方的襠部的,那裡要害嘛。
可是他卻忽略了這其中的細節,日軍本來長的就矮,而這名日軍卻又是哈著腰的。
於是,就在他膝撞之時就覺得撞自己的膝蓋直接就撞到了硬物上。
縱是如此,對麵的這名日軍也是一聲悶哼被撞開了。
侯看山往旁邊一閃刺刀插回腰間,他拔銷磕帽頓了片刻就把這顆手雷向那發出悉瑣之聲的坑上拋了出去。
而這時那名被他撞了一下的日軍已是“嗚了嗚了”的大叫了起來。
自己應當是撞到了這家夥的嘴上了吧,哎呀,怪不得自己的卜勒蓋兒(膝蓋)好疼,那特麼的是撞在人家的那兩排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