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的中國無疑是落後的,但也有例外,比如那上海灘就有十裡洋場。
上海,那曾經也是國際大都市,那論起產生城市外觀那絕對是能和紐約、倫敦這樣的大都市一比高下的。
至於原因嘛,那當然是因為近代中國羸弱,上海作為中國進出口的重有著各國的租界。
租界是啥?國中國嘛,所以那裡什麼金融、保險、跨國公司、妓院那是一個都不缺,看起來又怎麼可能不紅火?
時下的中國如果是在農村看到有鄉下的女子穿著著那露著雪白大腿的旗袍的話,那絕對是會被視為異類的,輕一點的會被鄉下人用唾沫星子給淹死,重點的那就是傷風敗俗,那是要浸豬籠的。
可是在大上海那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這叫啥?這叫畸形的繁榮。
而此時在大彆山外的一個碼頭上,那人也是罕見的多,雖然說山民們不會如同十裡洋場般穿的那樣時髦,可是人那就是一個多。
而此時,商震他們這些個人就混跡在其中。
當然了,說“混跡”那也隻是說著方便,就他們除了白展以外哪個不是農民出身,又特意的喬了裝,所以彆人根本也看不出他們軍人的身份來。
這裡的方言談不上晦澀,商震他們還是能聽懂的,隻要他們不說出話露出那東北口音來,誰又會理會他們?
由於能聽的懂,商震已經搞清了這裡人這麼多的原因了。
那當然是因為近來日軍渡過了白沙河又屠了兩個村子,有不少百姓擔心自己家裡也遭了災就也渡過了大彆山外這條河來躲戰禍了。
隻是什麼叫家園?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這叫家園。
離開家園一久吃不上飯那不回家怎麼成?
可是想回家那就得打聽日本鬼子的動向,自己的村子是不是被燒了被搶了,自己家的那幾畝薄田是不是也被侵略者的鐵蹄給踐踏了。
這而這個碼頭是過河的必經之處,老百姓自然就聚在了這裡。
商震蹲在一個屋子的屋角處懷裡抱著個破包袱,那樣子跟背井離鄉的老百姓也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他的目光卻總是在留意著他所能看到的每一個人,心裡想卻是,不知道這些人裡是不是也有日本鬼子的探子
按理說呢,現在五十一軍在大彆山裡麵,日軍在大彆山的外麵,那麼這裡可就是敵我雙方交界的地方了,敵我雙方在這裡放上些情報人員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過,商震已經看了半天人了卻也沒有發現哪個象日本鬼子。
算了,反正是來溜達的,那麼神經過敏乾嘛?也許日軍這回派過來的是漢奸呢,商震便想。
也不知道到哪裡能弄到點糧食,商震又想。
這大老笨說了,這人哪都是上輩子的緣份決定了這輩子是啥關係。
也不知道上輩子那個死胖子和自己這夥人是個啥緣份,咋這輩子見麵就掐呢?害得現在警衛連還得吃帶石子的糧食。
可是現在五十一軍駐紮在大彆山裡頭,雖然不是最深處,可是大彆山裡除了軍需哪裡來的糧食?
既不想和王胖子鬨的太僵又想弄到糧食,商震便又想到了以戰養戰,到哪劃拉點糧食回去呢,所以彆看他嘴上說是帶人出來溜達其實就是出來找糧的。
這條河倒是挺寬的,不知道這裡的老百姓是不是用水運走糧,是不是哪家大戶會讚住自己警衛連一船糧啥的呢?
陷入沉思的商震表情木訥如同一個農民,可是他那腦袋瓜子就象水裡的旋渦兒似的又轉悠開了。
人一沉思難免走神,正低頭尋思著的商震忽然就被一聲脆生生的叫喚給喚醒了過來:“商震原來你在這裡啊!”
商震聞聲抬頭,就見一個梳了一頭短發的女孩子正站在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