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論戰鬥力,除非是主力部隊過來,否則的話,咱們遊擊隊哪能和東北軍的精銳比?”一個頭上係著條白毛巾四十多歲的人說道。
“你怎麼就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個人這麼說,有一個年輕的就不同意了,他長得濃眉大眼,從表情上就看出有一種不服輸的倔勁兒。
“那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人家用什麼武器咱們用什麼武器?
人家從九一八就開始打,一直打到了現在。
咱們遊擊隊有什麼武器?現在連挺重機槍都沒有呢。
那要是論起打仗來,人家大仗小仗打了多少仗?咱們的遊擊隊員的素質和人家又怎麼比?”歲數大的直接反駁。
“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更不同意了。
他們要是那麼能打,為什麼九一八不放一槍一炮就從東北撤出來,他們還是怕日本鬼子嘛!”年輕的直接開始揭東北軍的老底了。
“那是他們底下當兵的事兒嗎?那不是——”
“好了,你倆彆再說了,大早晨出來不是辯論這個事情的。”
說到這裡時,有人便打斷了他們兩個的爭執,而這個人是莫劍塵。
莫劍塵這裡有五個人,全都躲在一個山坳的樹林裡。
此時的莫劍塵依舊留著胡子,臉上的那個疤也不可能消失,可終歸是洗了臉又換了一套衣服,依稀顯出當年的模樣。
莫劍塵回到魯遊擊隊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而他能夠活著回來著實讓他遊擊隊的遊擊隊員們格外驚喜,隻因為他現在是魯南遊擊隊的代隊長。
莫劍塵是帶著兩個人出去執行任務時撞到了偽軍。
那兩個人在掩護他撤退與偽軍作戰時犧牲了。
當時偽軍並沒有看到他,他便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他自己一個人與偽軍戰鬥到底,那樣的結果自然是戰死或受傷被俘。
另外一個則是他裝老百姓,就不認自己是八路軍。
他選擇了後者——隱忍,他就把自己的盒子炮直接扔到了水裡,等偽軍看到他的時候也就是一個落魄邋遢的大胡子。
可是誰曾想他卻依舊被偽軍抓進了駐馬坡據點,而一直到他被商震他們救出來,這前前後後就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遊擊隊也隻是找到了另外兩個人的遺體,所有的人就都以為他或者犧牲了或者失蹤了呢。
而莫劍塵回到隊伍中卻同樣讓他感覺到了意外,冷小稚並不在遊擊隊裡,說是被組織派出去執行彆的任務了,具體是什麼任務隊員們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莫劍塵便也隻是說碰到了自己原來認識的東北軍才得的救,他也就沒有講商震與冷小稚的關係。
而也就在今天,他們遊擊隊又有新的活動,那就是他們韓莊朱老六的偽軍據點進行偵察,製定出作方案來好將之拿下。
如果從八路軍的角度來講,當然要講統一戰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抗日力量。
可問題是任何一股武裝勢力那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就在去年韓莊朱老六那夥人還沒有成為偽軍的時候,魯南遊擊隊就去做對方的思想工作,結果沒有談成,反而動起手來,讓他們遊擊隊陣亡了兩人又傷了數人。
那麼,於魯南遊擊隊來講,這個仇是必須得報的!
在職場上人講究要有話語權,而在時下的抗日戰場上由於各方勢力多,那也是講話語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