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文已經是老兵了,打仗不差,所以現在他已經被商震任命為副排長,那個排的正排長卻是楚天,也算是兩個秀才搭班子了。
商震用兵和其他國軍用兵是不一樣的。
其他國軍講的是將貴智兵貴愚。
那就是軍官將官越聰明越好,越會打仗越好,而士兵越聽話越好。
至於說士兵真的戰死了,那也就死了,雖然也心疼,可是我手裡還有用的就好,要不咋叫一將功成萬骨枯呢?
可商震用兵卻不是這樣的,這與他自己這夥人自打九一八從東三省出來以後就一直在一起有很大的關係。
有的時候商震就如同諸葛亮一樣,自己也會用計策去指揮戰鬥,可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會和大家在一起商討作戰方案,至於其他人說幾句杵他肺管子的話,他也從不在意,比如陳瀚文現在。
其實這時陳瀚文就不該吭聲,他一吭聲肯定就是挨訓的腦袋。
“彆的地方損失了和你有雞毛關係!”王老帽沒好氣的訓道。
陳瀚文浸浸個頭不吭聲了,可是看那表情顯然是不服。
“這個事兒我是這麼想的。”商震倒不會像王老帽那樣直接訓人,到底還是跟陳瀚文解釋道,“比執行一項必死的任務,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不認識的人,一個是你,你說我會派誰去?”
“派他去!”有人接話了,那是馬二虎子,二虎子現在是班長了。
馬二虎子所說的他當然是陳瀚文。
“虎子哥,彆胡說啊。”商震當然了解馬二虎子,馬二虎子的話無疑是氣話,他也隻能邊叫虎子哥邊製止了。
“我當然會派我不認識的那個人去,因為你要是陣亡了我會難過,對吧?”商震盯著陳瀚文說道。
商震一這麼說,陳瀚文便點了點頭,他被7商震這個話給感動了。
“老百姓也是這樣。咱們管不了那麼多,也隻能挑咱們跟前兒的照顧。”商震再次解釋道。
陳漢文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商震他們這個營在原來個地方也住了一個多月了。
雖然說商震為了與當地老百姓拉好關係,還使了一個苦肉計,可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們營的那些人與老百姓處的久了,老百姓就發現商震這個營的官兵還真就不賴。
非但不欺負他們,有的時候還會主動幫他們乾些農活挑個水啥的。
就商震他們這種作風老百姓當然熟悉,這不就是另外版的魯南遊擊隊嘛!
可是當有老百姓這麼說的時候,:已是得到商震授意的士兵們連忙否認,他們倒是學了大老笨當和尚的那招,說一聲“阿彌陀佛,眾生皆苦,眾生皆苦,大家都不容易呀。”卻把那個話頭給搪塞的了過去。
隻是陳瀚文並不知道,此時商震的心緒也是蠻複雜的,他也實在是拿陳瀚文沒有辦法,其實商震何嘗不知道陳瀚文是對的。
可是那又如何?他們的人太少了。
就算自己營能想方設法的為老百姓拚命,可是咱就彆說其他中國軍隊了,那就是光東北軍其餘各部就不禍害老百姓了嗎?
或許隻有那支部隊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吧,可是這種話商震是絕不可以說出口的,除非他不想在國軍係列裡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