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們幾個滴溜褲子的,咱們早就能和那兩個連會合了。”在返回途中,隊伍裡秦川斥責那幾個找暗娼的士兵道。
那幾個士兵都蔫頭耷腦的。
他們幾個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昨天因為那點破事被營長商震給抓了個現行,然後呢,又在外麵凍了一整夜。
這罪遭的就不用提了。
可是偏偏他們有牢騷又不能說出來,那當然是因為商震對他們已經是從輕處罰了。
這也就是營長商震心慈手軟了,那但凡換成任何一個東北軍的長官,下令把他們幾個胖揍一頓那都是避免不了的。
而這時秦川看著這幾個士兵,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便接著說道:“咋的?說你們不服氣呀,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倒黴的?”
你還彆說,這幾個士兵中還真就有一個點了點頭。
“你們倒個屁黴,營長還沒讓你們提著褲子滿大街走呢!
那樣的話,你們在墳裡的祖宗三代都不得安生,說自己的子孫丟磕磣都丟到南方來了!”秦川那張嘴也是夠損的,把人家祖宗三代都搬出來了。
在很多東北人眼裡的南方與地理上所說的南北方是不一樣的,他們認為出了山海關全是南方甚至山東都得算是南方,換言之也隻有東北三省那才是北方。
秦川的這話自然讓那幾個士兵把頭垂得更厲害,可這時旁邊的馬天放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沒等秦川問老馬你笑啥呢?馬天放自己就說了:“真的,你們幾個真不倒黴,最倒黴的得說是那個當大茶壺的老頭。”
馬天放這麼一說,不光周圍其他士兵樂了,就是那幾個犯錯的士兵也樂了。
他們也搞不懂營長商震那叫是什麼懲罰方法?卻是讓犯錯的他們在那個老頭的腦門子上刻畫了個大茶壺!
就當時他們對那老頭隻有恨,彆看那個老頭介紹了個暗娼給他們,可他們那也是付了錢的。
既然做的是買賣,皮肉生意也是買賣,買賣沒做成那他們又何必承那老頭的人情,對那老頭又怎麼可能有謝意呢?
而他們又被營長商震抓住了還讓他們給那老頭刻畫,那他們下手,怎麼說呢?是皮肉傷不假,可是那刀刀見骨啊!
而當他們在那老頭子的腦門子上做畫的時候,才想明白為什麼營長商震要把老頭的嘴堵上。
那要是不把那個老家夥的嘴堵上,那家夥不得叫的跟殺豬似的啊!
而商震這一招著實是有些陰損,那個老頭子腦門子上的大茶壺的印記這輩子也不可能去掉了!
這就等於那個老頭走到哪裡都會明明白白的告訴彆人,我就是個大茶壺,專門給人家拉皮條做皮肉生意的!
所以,他們再倒黴又怎麼可能有那個給他們拉皮條的老頭倒黴呢?
不過話說回來,商震這招確實不錯。
雖然說他的士兵找違反軍紀不對,可是那個老頭也絕不是什麼好人。
“要不我就說你們幾個平時不是好嘚瑟呢?
營長就是對你們心太軟了,要是我啊,我把那啥也刻你們腦門子上去,讓你們走到哪裡人家都知道你們是啥揍性(德性),看你們怕磕磣不!”這時那幾個士兵的排長從後麵趕過來也跟著說道。
至於那個啥是哪個啥就全憑想象了,於是那幾個士兵愈發害臊了起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尖兵忽然回身打起了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