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馬老六他們並沒有望遠鏡!
人的視力縱使再好,可是距離多少米才能看清衣服的顏色那都是有科學規律的。
那四個人磨磨蹭蹭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終於讓馬老六人看清了這四個人穿的真的是東北軍服裝時,可這四個人卻又“消失”了。
人當然不可能憑空消失,那四個人卻是藏起來了。
這裡是開闊地不假,可那是就總體而言,那地上總是有個坑啊包啊啥的,那四個人卻是直接就躲了起來。
“藏哪了?藏哪了?”馬老六就問。
“在那呢,那裡應當是有小坑,人就藏那裡了。”他手下有眼尖的士兵站起來伸手就指。
“哪呢?哪呢?”馬老六和其他人甚至也站起來,他們還問呢。
他們為什麼不開槍?
他們倒是想開槍了,可是就他們那槍法打五百米外的目標能不能打中就彆提,關鍵是他們的槍是亂七八糟什麼槍都有,很多槍連膛線都磨沒了,那子彈能不能打到五百米去都不好說呢!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突然就是一聲大號的槍響,之所以叫大號的,那是四支步槍同時射擊彙聚在了一起形成的聲音。
而就在這槍聲裡,有馬老六兩名手下中槍就趴了下去!
馬老六他們沒開槍,可是東北軍的人卻開槍了。
馬老六他們沒有好槍,可是人家東北軍卻有好槍!
固然日本鬼子極是讓人憎恨,可是卻不能否認,三八式步槍絕對是這場戰爭中的名槍!
就是在以後那場保家衛國的戰爭中,中國人民誌願軍用三八式步槍在朝鮮戰場上那也是大放異彩的。
這兩槍嚇得馬老六他們連忙趴了下來,而再看那兩個中槍家夥一個慘叫了起來,一個卻是連個動靜都沒有了。
他們連忙把人翻過來再看,叫喚的那個被子彈打中了右胸,沒叫喚的那個腦門子上有槍眼,血正往外湧呢!
“啪”“啪”,有人由於恐懼衝著遠處開槍了,至於子彈飛到了哪裡誰又知道呢。
“彆開槍,你們能打著啊?”馬老六氣的罵道。
在他的吆喝聲中,他們這頭槍聲停了,可是對麵的槍聲卻沒有停。
對方一共才四個人,就算他們不斷溜的打,那槍聲也是稀疏的很。
可是偏偏人家的子彈比他們這頭要靠譜的多!
那子彈要麼打在他們的身前幾米處,要麼就從他們的頭頂上擦過,片刻功夫後,到底又有一個倒黴蛋被子彈擊中了,那發子彈卻是在他的頭頂上趟出一道溝來!
到了這時,那個馬老六怯意已生,人家隻來四個人卻把他們上百個人打成了這副熊樣,這仗還怎麼打?
隻是這個時候他們想撤卻已經晚了。
在他們的身後突然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馬老六眼見著自己身旁有手下中槍就趴了下去,他忙回頭時就見卻是有數名穿著軍裝的士兵手中拿著長槍短槍卻已經出現在了距離他隻有五六十米的地方!
馬老六下意識的轉身舉槍。
說實話,他真的不該舉槍,因為他用的是支二十響的盒子炮!
他都不知道,當他把自己的二十響露出來的時候,但凡看到他的東北軍士兵的眼睛就全亮了!
一雜亂而密集的槍聲響過,那馬老六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槍,在這一瞬間,他真的就被打成了“篩子”!
“我投降!”也不知道是哪個現在連偽軍都算不上的人喊了這麼一聲。
然後那“我投降”“我們投降”的聲音就連成了片,而舉槍投降的人便也連成了片!
有一個東北軍士兵拿著把二十響盒子炮走上前來,他冷冷的掃視著眼前的這些俘虜。
而那些俘虜一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哆嗦了起來,因為他們忽然發現在這個人的眼裡,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那個士兵走到了那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馬老六身前一哈腰把那支二十響撿了起來。
“他是馬老六?”那人問。
“是、是。”有俘虜回答,他不光結巴了,而且被嚇得上牙直打下牙發出“咯咯”的聲音。
這個真不用笑話這名俘虜。
人在害怕之時是有本能反應的,那不是你想不害怕就沒事兒的。
“逼樣的,沒見過多少生死就敢跟我們作對!”那個士兵輕蔑的罵了一句,然後就把自己撿起來的那支二十響衝身旁一個穿便衣的年輕人一扔:“歸你了,好好練槍法,把媳婦搶回來!”
至此,這個拾槍的人是誰還用說嗎?他是楚天,而接槍的人則是小斧子。
楚天他們是怎麼出現在馬老六這幫子人身後的?
答案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泅渡,對,在初冬的水中借著蘆葦蕩的掩護泅渡。
楚天這個排絕大多數可是東北人。
倒不是說東北人一定就比南方人抗凍,可是有句古詩怎麼說的了?叫“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東北人見識過東北的冰天雪地,就算是現在水很涼,那又能如何?
正如楚天在戰前動員所說,隻要你們敢泅渡,那麼咱們就一定能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