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知道友軍不光禍害了百姓還殺了狗,他覺得自己隻是殺了條狗那不就是屁大點兒事嗎?他當然寄希望原來的那些老人關鍵時刻能拉他一把!
隻是現在的白展所不知道的是,他偷狗被處罰的事在營裡還真就傳開了。
可是就他所想的那些老人並沒有誰想著來拉他一把,反而是歡樂開懷了起來!
這倒不是說他白展有多招人恨,隻是平時他那張小嘴叭啦叭啦的總在說。
其實錢串和秦川也很能說,但人家二位尺度把握的好,不招人煩哪!
可白展是咋說?
那是有的說沒的也說,彆人有倒黴事的時候,他倒不至於瞅人家摔倒了再給補上一腳,可是快活一下嘴,往人家傷口上灑鹽的事那可是沒少乾!
什麼叫一報還一報,現在卻正是他還報的時候了!
“該!叫你白斬雞臭嘚瑟,這回嘚瑟大勁了吧?”這是馬二虎子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
“咱倆去看看去啊!”虎柱子大嘴一咧笑了。
隻是他們兩個剛要動彈就見錢串兒、秦川和馬天放正在隊列的前麵往回走呢。
那三個人過來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他們。
雙方的眼神交彙之際,臉上便都有忍不住的笑。
“你們也去?”錢串兒問。
“嗯哪。”馬二虎子和虎柱子就點頭。
看看!
老兵之間的這個默契,連什麼事兒都沒說就知道是咋回事。
“看熱鬨也不能都一下子糊上去啊,要是讓營長知道了咋辦?你們再等會兒。”錢串兒忙說道。
要不說錢串兒心細呢?他可看出商震心情不好來了。
“對,那一次彆去的太多。”秦川也說。
“對,輪流笑話那狗日的,讓那狗日的好好過過癮!”馬天放溜縫兒。
於是怎麼笑話白展的“作戰方案”達成!
隻是他們在隊伍中越走越慢時,陳瀚文卻是先從後麵走了過來。
“嘎哈去了?”錢串兒他們幾個老兵齊問。
“那能嘎哈去?”陳瀚文回了一句,然後晃了晃腦袋說道,“朽木不可雕也!”就又往前走了。
就憑陳瀚文這句“朽木不可雕也”,他去乾啥了還用問嗎?
而此時在隊尾依舊在扛子彈箱的白展已經不再吹牛逼了,反而在較著勁兒等著給自己找回場子來呢。
那當然是因為陳瀚文來了。
當孫瀚文出現在這如同傻老婆等苶漢子的白展麵前的時候,滿心歡喜的白展還想呢,原來自己看不上秀才,沒想到卻是這個秀才最夠意思。
可是那曾想,陳瀚文便如老學究似的晃著腦袋給他來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然後人家就滾犢子了!
你說這把白展氣的,這哪是來救自己於水火之中?這個秀才分明是來砸場子的嘛?這讓他如何再跟自己手下那幾個人吹牛逼?
趕緊來個好人吧!白展在內心裡開始祈禱,不,開始禱告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吳子奇就驚喜的叫道:“錢串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