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對麵日軍對著祠堂的那幾挺輕機槍突然就加強了火力,以商震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那機槍子彈要在祠堂圍牆上濺起的火星土屑。
商震悄無聲息的從門後往圍牆後撤了,同時他就把自己繳獲的一顆手雷的銷子拔了下去,然後他就攥著那顆手雷蹲在牆根下,那情形不象是在戰鬥,倒象是一個剛吃過飯在鄉下人蹲在那裡躲陰涼。
也隻是過了一會兒,商震就聽到牆外有動靜了。
雖然在密集的槍聲中聽那腳步聲有些費勁,可是商震還是腦補出了那七八名日軍正貼著這所院子的圍牆往東麵房山湊的樣子。
他的判斷是對的,既然祠堂內王老帽他們不肯露頭射擊也隻是等著日軍衝到祠堂圍牆外時才用手榴彈招呼,那麼日軍以為祠堂裡的火力對他們沒有威脅,人家沒必要再往自己所在院落的後麵繞了嘛。
商震氫耳朵緊在了圍牆上,努力捕捉著那牆外的動靜,而接下來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上,他就把手中的那顆手雷的引信往牆上一磕,然後站了起來就把那顆手雷高高的拋到了圍牆外麵。
然後商震就一轉身往屋門跑去。
這回他跑的很快,說白了那就是躥出去的,動作的敏捷就象一隻受驚的兔子,和剛才他蹲在牆角處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還沒有衝進屋門呢,他的後麵就傳來了手雷的爆炸聲,而當商震剛衝進屋子時便聽到了院外傳來了日軍的慘叫聲。
雖然說死在商震手底下的日軍已是不知凡幾了,可是穿堂過屋的他還是有了某種快感,儘管隻是一點。
這是那個年輕女子的三叔家。
這家條件不錯,是個大戶人家,住的也是高牆大院。
而且不光院子有後門,人家房子那也是有後門的,這點倒是給商震打仗提供了方便。
從那家房屋的後門出來,商震就看到那家人在院牆裡麵的柴棚門口露出頭來,正是那兩口子,也就是那年輕女子三叔三嬸。
至於那家的孩子商震並沒有看到,想來這倆人舍不得自己的大宅子可卻也怕自家孩子出意外,就把孩子送走了吧。
出乎商震意料的是那個年輕女子並沒有和這兩口子在一起。
隻是這時候的商震也懶得管這些事情,他在開打之前就已經跟這家百姓說了,如果你們想活命,趁早從你家院子裡出去。
可是人家不肯走,商震那就沒辦法了,救王老帽他們當然比救這戶人家要重要,而且他對這戶人家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李喜奎!”出了院子後門,商震高喊道。
“在呢在呢!”那個李喜奎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那家夥就屁顛顛的從東麵的房山處跑了回來。
隻是這個家夥現在下麵依舊在穿著大褲衩子,就現在的氣溫依舊在零下,雖然和東北的那種什麼“嘎嘎冷”“鬼呲牙”比不了,可就他這個穿法卻依舊給人一種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你敢不敢一個人接著在這裡搔擾小鬼子,我上小鬼子的那頭去,咱們得在我的人趕上來之前,不能讓他們把祠堂打下來。”商震說道。
“好啊!”李喜奎應承的很痛快,痛快的出乎商震的意料,讓商震都不由得想起以戰鬥為樂趣的虎柱子。
商震又看了一眼眼前讓這個讓他又喜歡又討厭的家夥便轉了身,可是這時那李喜奎卻又叫道:“商營長那以後我能不能跟著你?我們都知道你,你打鬼子老厲害了!”
“我們營不讓玩女人!敢禍害良家婦女直接就斃了!”商震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啊——”李喜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