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圍上是圍上了,那現在劉道銳他們所在的這一路人距離那所破院子有五六十米,至於其他三麵都在百米以外。
這事兒都不用劉道銳提醒,士兵們也都看到了那個院子裡的女人槍法確實是準,五六十米開外一槍正中眉心。
就這樣的槍法,步槍就不說了,至於說用盒子炮他們還真就沒有這樣的槍法,那麼他們誰又會往那100米距離之內湊?
外麵東北軍的動向自然被院子裡的人觀察到了,那個院子裡麵有兩個人,卻正是孫寶兒和小斧子。
此小斧子正微瘸著一條腿借著牆的掩護挪動的,他已經在院牆裡轉了一圈了,嘴裡就嚷:“媳婦媳婦,那些狗日的把咱們圍上了,這幾麵都有人!”
正拿著盒子炮通過院牆的窟窿觀察著對麵情形的孫寶兒就羞惱的回道:“不許喊我媳婦!”
小斧子“哦”了一聲接著卻是又叫道:“寶兒!寶兒!”
就小斧子那叫聲讓孫寶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她偏偏拿小斧子沒招,於是隻能說道:“你還是叫我媳婦吧!”
“嘿嘿,這不就對了嗎?是不媳婦?”小斧子洋洋自得。
“你這個不知道愁的,咱們已經被敵人圍住了,不想法突圍,你在這跟我貧嘴!”氣的孫寶兒就訓小斧子。
現在孫寶兒都後悔了,自己昨天夜裡怎麼就對小斧子心動了呢?怎麼就和人家睡了呢?
原來小斧子受傷後,孫寶兒用她家祖傳的膏藥給小斧子治槍傷竟然還真的就見效果了。
奈何孫寶兒隨身帶的膏藥有限,眼見小斧子傷勢有了起色,膏藥卻快不夠用了。
沒奈何,孫寶兒也隻能帶著小斧子往她家這頭趕,找她爹要膏藥。
就小斧子槍傷那個位置雖然傷勢見好卻也不可能正常行走,孫寶兒就又想辦法找了個毛驢車,這其中的艱難就不說了。
最終孫寶兒帶著小斧子真的就找到了她爹也要來了膏藥,小斧子的傷勢是一天天見好。
就象現在,雖然走路有些瘸,可已經不耽誤正常行動了。
孫寶兒和小斧子在一起久了,耳鬢廝磨,小斧子身上那點零件該見的都見了,不該見的也都見了,那也是患難見真情。
更兼小斧子不是省油的燈,男女之事那也是懂的,具體當時發生了什麼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事,反正自從昨夜起,這世間便又少了一個姑娘卻是又多了一個婆娘!
眼見著孫寶兒應了媳婦這個稱呼,小斧子這才又借著那院牆的掩護滿院子跑,圍著他們找東北軍那是東西南北哪個方向都有,他和孫寶兒隻是兩個人他得勤盯著啊。
由於正麵和村子太近,他們同樣不敢露頭,那想看彆的方向有沒有敵人過來那可不就得勤跑嗎?
孫寶兒一邊盯著對麵的村子一邊聽著小斧子滿院子躥的腳步聲那心情也是複雜無比。
兩個人都是一個遊擊隊的,原本就是很熟的,她也就是把小斧子看成個小孩子。
而當她知道小斧子對自己有男女方麵意思的時候,那也就是“哧兒”的一聲,不以為然的叫一聲“小屁孩兒”罷了。
可是自打這回戰鬥小斧子沒有棄自己而去反而與自己同患難便感覺到小斧子成熟了,乾的那是男人的事,不知不覺就覺得人家不是個小屁孩兒了。
而昨夜與小斧子春風一度後,那就愈發覺得小斧子是個真爺們兒了。
可是現在她一見小斧子那不定性的樣子,卻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可是自己真的看錯人了嗎?昨夜男女之事也就罷了,她卻又不由得想起那回給小斧子看傷給自己展示的男子漢的雄壯,那卻是讓自己怦然心動芳心以許的開始。
隻是自己才真正懂得了什麼叫女人,現在就要被敵人給殺了嗎?她的心中卻又充滿了不甘。
孫寶兒心思是如此之複雜,一時之間在這戰鬥之際竟然失神了,直到小斧子叫道:“媳婦,西麵又有人上來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