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斧子說他自己是死馬且當活馬醫,商震非但也有這樣的想法,甚至由於小斧子的傷愈增加一分希冀!
“他說是孫寶兒家祖傳的膏藥是吧?那咱們就去找孫寶兒!”商震說道。
昨天有孫寶兒和小斧子這兩個遊擊隊員帶路,他們就是在天黑後到底還是找到了投宿的村子。
小斧子倒是想和孫寶兒住在一起了,可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是八路軍下屬魯南遊擊隊的人,他們可不是象商震他們那樣的軍紀不嚴的散兵遊勇。
所以孫寶兒並沒有和小斧子住在一起。
而半個多小時後,商震他們就在孫寶兒的帶路下出發了,這回自然是去找孫寶兒的那個爹。
“俺爹不喜歡俺,打小就不喜歡俺。”就在路上孫寶兒就開始給商震他們講她和她爹的事,而這也自然是商震他們所有人的疑問,為什麼孫寶兒在帶著小斧子回去找藥後不住在她自己的家裡。
“從記事的時候起,俺娘就沒了,隻有一個後娘,他就總打俺,俺又犟,後來就和爺爺在一起過。
爺爺也犟,這倒是俺爺俺爹和俺唯一象的地方。
爺爺是個獵戶,俺打槍就是跟俺爺學的。
可是俺十五那年,俺爺沒了,俺也隻能回去找俺爹。
俺爹就要把俺嫁給一個土財主,俺不肯就跑出來了,一直在外麵漂著,後來小鬼子來了,我就遇到了冷政委就跟了遊擊隊了。
你們還問俺為啥不在俺爹家住呢,俺住什麼住?救小斧子命的膏藥都是俺拿槍指著俺爹的頭硬搶來的!”
“啊?”商震他們都吃驚了,他卻是沒有想到孫寶兒的父女關係竟然是這樣式兒的,竟然是水火不容!
這種情況饒是商震他們閱曆豐富卻也是頭一回聽說。
這個時候倒是小斧子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怪不得你不讓俺去見俺老丈人呢!”
孫寶兒聞言狠狠的瞪了小斧子一眼,小斧子這才閉上了嘴。
“那你爺咋不教你熬膏藥呢?”這個時候秦川好奇的問。
“俺爺就是再疼俺也不會教俺的,傳兒不傳女,祖訓嘛。”孫寶兒無奈的回答道。
孫寶兒這麼說,所有人便都恍然,這裡是山東,山東嘛,這方麵的習俗更重。
有一門手藝傳兒不傳女,那當然是怕自家的這門手藝隨著女兒的出嫁最後傳到外姓人的手裡去。
“那咱們去找你爹你爹要是不給交出藥方咋辦?”楚天問道。
“去了再說唄,俺也不知道。”孫寶兒回答。
說到這裡,所有人也都是頭疼,誰又能想到孫寶兒與她爹多會勢同水火呢。
大家繼續行進中。
過了一會兒錢串兒忽然笑道:“彆都悶著頭,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想起一件事來挺好笑的,還是原來聽那個狗日的白斬雞說的呢。”
說完了他便看了一眼和他並排走在一起的商震。
白展卻是商震他們這夥人成隊以來唯一的逃兵,誰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商震的禁忌。
錢串兒眼見商震麵無表情,知道商震並不介意自己講起白展便接著說道:“說有一個徒弟跟著師父學武,他什麼本事都學全了,就差一招‘裙裡腿’。
可是他師父是絕不肯教他的。
於是這小子趁有一天師父外出,突然就出手就把他師娘給撲倒了,就象要把他師娘那啥了似滴。
他師娘也是急了,就用那一招裙裡腿把他給蹬飛了。
而等他師父回來了,他師娘自然得向他師父告狀,說是他們那個寶貝徒弟平時看著挺好,可是趁你不在家竟然對我起了歹意,好在被我一招裙裡腿給踹飛了。
而這個時候他師父就說,嗐,你用什麼裙裡腿啊,這小子就差這一招沒學會了,不信你去看看,這小子現在肯定已經走人了!
他師娘去看,果然,那個徒弟在屋子裡留了封信向師父師娘告罪,說自己撲倒師娘,那也是隻為了學會這一招裙裡腿,迫不得已而為之,人卻已經走了。”
錢串兒講完了,且不說彆人反應如何,虎柱子卻是聽出好處來便大嘴一咧哈哈的樂。
可就在虎柱子剛笑完的時候,所有人就聽秦川低聲問馬天放道:“錢串兒講的這個故事和傳男不傳女有關係嗎?”
“不知道。”馬天放一撥楞腦袋,“我就關心,要是他師娘不會那個什麼裙裡腿會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