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三駕馬車拉車的馬已經被商震打倒有一會兒了。
雖然先前馬車上的那些士兵像下餃子一樣全都掉了下來,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全都鑽進了樹林裡,甚至連傷兵都沒有留下來一個。
於是一條土路上也隻是留下了趴架的馬車和在地上正掙紮著的馬匹。
“這幫狗日的跑的還真快!”馬車上麵錢串兒罵到。
陳瀚文聽到了錢串兒的罵聲,可是他並沒有吭聲,隻是注意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按照商震的作戰方案,現在他們坐著那兩駕馬車依然在往前趕。
由於楚天帶人去追殺先前跑到田野中的那夥人了,那麼現在他們剩下這十多個人的指揮權就又落到了副排長陳瀚文的頭上。
“停車!下車!”當馬車又往前跑了一段距離之後陳瀚文大叫道。
他們已經不能坐著馬車再往前跑了,因為現在他們距離前麵那片樹林也隻有200來米的距離。
繳獲劉道銳那夥人步槍的時候陳漢文也在場。
他自然知道劉道銳那夥人的步槍以老套筒居多。
那些槍已經很舊了,這樣的槍是商震手下這些老兵看不入眼的。
可是作為老兵的陳瀚文卻知道那樣的步槍打200米左右的目標還是可以的。
儘管他不知道對方槍法如何,但是他不能讓自己帶的這些兵冒險。
隻是陳瀚文是這樣想的,可是旁人卻未必這麼想,比如說虎柱子。
“要是再磨蹭,那些狗日的就都跑了!”當馬車停下來時,虎柱子子嘟囔道。
不過沒等陳瀚文出聲呢,錢串兒卻已經接口道:“聽從命令!”
錢串兒提到了命令虎柱子就不吱聲了。
“讓這兩駕車在前麵並排走給咱們當掩護,大生子你們兩個去路邊兒再給我們打掩護。”
大生子是楚天這個排還剩下的唯一的機槍手了,他原來的彈藥手已經陣亡了,這回便又臨時找了一個。
最早的時候大生子隻是一個彈藥手,那時候他槍打的不準也缺乏自信。
但是隨著戰鬥經曆的增加和不斷的蛻變他也終於是千年的媳婦熬成了婆,成為了一個原來他想都不敢想的機槍手。
大生子提著機槍,他的那個彈藥手拿著彈藥箱,兩個人便往路邊的一個高點跑去。
而這頭在陳瀚文的指揮下,剩下的十來個人借著那馬車的掩護,便往前麵的樹林逼去。
大生子也隻是才把機槍架好做好了戰鬥準備。他的那個彈藥手就叫道:“前麵樹林裡頭有人露頭了!”
這時大生子並沒有看到同伴所說的敵人在哪裡,他便扣動了扳機。
於是“啪啪啪”“啪啪啪”,在機槍的短點射中,這場戰鬥的新的一個階段開始了。
大生子這頭機槍一響,沿著土路往前進攻的陳瀚文他們愈發的小心了起來。
而這時已是趴在樹林邊緣的劉道瑞手下的士兵就有人叫道:“他們發現咱們了!”
“發現個**毛。”就有彆的士兵罵。
就剛才大生子打出的那兩個短點射,那彈著點離他們這些士兵還有個二三十米呢!
隻剛才那個士兵的一聲喊卻是讓他們這些埋伏著在樹林裡的人又停頓了一下。
而這時有了大生子機槍聲的提醒,陳瀚文他們那些人急忙就停了下來,而原本是趴在馬車上拽著韁繩趕車的那兩個士兵也趕忙各自翻身,從馬車上滾落了下來。
“啪”“啪“啪””,樹林裡的槍聲響了起來。
劉道銳那夥人畢竟是人多,在那雜亂的槍聲裡陳瀚文拉車的馬先後中槍,那馬車便也趴架了。
開始那幾匹馬還掙紮著嘶鳴著,可是隨著那槍聲的增加,最終那四匹馬便全都不再掙紮了,土路上有殷紅的馬血。
不過倒也好,那幾匹馬倒在路上,加上先前被商震射倒的那些馬,就給陳瀚文他們這些人當了肉盾。
“全都分開,不要聚堆,現在不是著急的事兒了。”陳瀚文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