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撒謊撂屁,商營長你千萬得相信我們,得有一個中隊的小鬼子就奔這裡來了!
就是劉道銳那個狗日的帶來的,找你報仇來了!”黃昏的時候,在一間屋子裡,劉二臣正跟商震大聲說著。
劉二臣由於過於激動臉都脹得通紅了。
他也不可能不激動,因為他覺得商震根本就不相信他們。
以劉二臣為首,他們一共是17個人,發現劉道銳成為了漢奸之後經過商量卻是投奔商震來了!
隻是他們想加入商震營那是他們說的算的嗎?商震所表現出的對他們的不信任,讓他們就差賭天賭地的發誓了。
可是賭天賭地的發誓對商震他們這種閱儘千帆的老兵有用嗎?
正如剛才錢串兒所說,“還天打五雷轟的發誓,你當你們在騙情竇初開的大姑娘呢?
發誓對有的人來講一諾千金,可是對我們來講屁都不如!”
“那你說,你們咋能相信我們?咋能讓我們加入你們?你劃個道兒!”眼見商震始終不說話卻用玩味的目光看著自己,劉二臣再次做著抗爭。
“還劃個道兒?”劉二臣的話倒是把商震身邊的錢串兒逗笑了,“你當這是街頭上的小混子打架呢?”
“那商營長你到底讓我咋整,你才能相信我們?”劉二臣又問。
眼見劉二臣急頭掰臉的表情,錢串兒又要說話卻被商震做手勢製止了。
“你再說說你們為什麼要投奔我們?”商震終於說話了。
“槍也沒有了,還不想搶老百姓的,劉道銳還不會放過我們,我們想來想去也隻能到你這裡來了。”劉二臣就說。
“哦——”商震故意拉長聲點了點頭,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原來是走投無路了啊,可不是我逼著你們來的。”
“我——”劉二臣不由得被商震那有些陰陽怪氣的話給懟住了。
而這時倒是站在劉二臣旁邊的劉三反應了過來,他忙說道:“商營長,那隻是一方麵。”
“那另外一方麵呢?”商震饒有興致的看著劉三。
“另外一方麵,我覺得我們跟商營長合的來,商營長不欺負老百姓,專門打日本鬼子還餓不著,嘿嘿。”那劉三兒就陪笑道。
就劉三這句話倒是讓屋子裡商震楚天陳瀚文臉上都有了笑意,這倒是一個會說話的。
隻是沒等商震再說什麼呢,房門響了,有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那人頭上還包了塊白毛巾,那就是典型的當地人的打扮。
那個人走到了商震身旁便低聲耳語了起來。
商震聽了片刻就站了起來,然後就跟著那個人出去了,屋子裡的劉二臣和劉三站在那裡也隻能原地等待。
劉三眼見冷了場,他瞅了瞅對麵這幾個人覺得陳瀚文應當是一個好說話的,便問陳瀚文道:“長官,您老家是哪的?”
“遼寧營口。”陳瀚文隨口答道。
“哎呀,那咱倆可是老鄉呢!”劉三驚喜的說道。
“你哪的?”沒等陳瀚文再說話呢,錢串兒搶著問道。
“我錦縣的,怪不得我和這位長官的口音這麼像呢。”那劉三又道。
他還想接著說,可是誰曾想他直接就被錢串兒給打斷了:“快拉倒吧,那個劉道銳也是營口口音,那又能**咋滴,也是被人刨祖墳的命!”
錢串兒最擅長和彆人打交道,但那隻限於和正常人,像現在他們與劉二臣和劉三相互之間的關係,他根本就不用慣著劉三。
劉三一問陳瀚文是哪的人,他就猜出了劉三這是在套近乎。
小樣的想加入我們,不先給你來三百殺威棒,你都不知道你是誰了!
這回場麵徹底靜下來了,劉三也閉嘴了。
隻是過了一會兒商震就推門走了就來,劉三和劉二臣自然是把目光又投向了商震,他們知道自己能否再重歸東北軍全看商震如何決定了。
不過出乎他們兩個意料的事,這回商震倒沒說彆的,反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想加入我們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們總得交個投名狀吧,否則的話,我怎麼知道你們就不是劉道銳的臥底?”
“啥投名狀?”劉二臣一聽說讓他加入了心中自然歡喜,可是他還真就不知道投名狀是啥扔!
“在咱們老家的時候就是想到山上當胡子,你手裡要是沒有人命,胡子讓你加入嗎?”商震說的很淺白,他這麼一說,那兩個人就明白了。
“那商營長你的意思是——”劉三兒就問。
“你們不是說小鬼子過來報複我們了嗎?今晚咱們就去偷襲他們,你們就當回敢死隊吧!”商震說道。
“啊?”一聽商震這麼說,姓劉的這兩個人當時就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