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錢串之所以想出這麼個臭主意,當然也可以說是妙招的妙處在於,誰又會眼瞅著彆人在拉屎上跟前去聞味兒呢?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那個“大姑娘”看見有人在拉屎便轉身回去了。
“這小子真是個二猗子。”錢串兒低聲說道。
小山就在路邊上,他們兩個都聽到了自然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還用說?你沒聽到他們的人喊他大姑娘嗎。”秦川笑道。
兩個人係好了腰帶又從後麵的山坡往上麵爬。
也隻是片刻功夫,他們兩個就又上了山頭,趴在山頭上接著觀察抱泉莊村口和公路上的情況。
不是他們兩個非得裝成拉屎的樣子,實在是這個小山太小,上麵又沒有什麼遮擋。
如果他們兩個不裝成拉屎的樣子,那個大姑娘看到他們問他們是哪部分的,他們又該如何解釋?
錢串兒和秦川是奉商震的命令到這裡來探察情況的。
商震可是跟那個老馬說了要給老馬討個說法。
可是那個說法怎麼討?那得是師長出麵去行調查詢問,否則以商震的職位是不可能找到那幾個禍害人家大姑娘的士兵的。
可是師長劉成義會管這種事情嗎?很顯然是不會的。
雖然商震也聽劉成義在軍官開會時說過軍紀啥的,可是從來沒有士兵因為禍害百姓而受到處罰,那還不能說明劉成義的態度嗎?
還是那句話,皇帝不差餓兵,東北軍得不到上麵撥的給養,劉成義再不放縱士兵誰又會跟著他出生入死?
既然劉成義不會管軍紀的事,商震也找不到罪魁禍首,那麼這個禍害百姓的事也隻能是落到了那個營長趙鐵鷹的頭上,肯定是他縱兵行凶啊!
商震當然明白自己不可能把趙鐵鷹咋樣,所以他卻是派錢串兒和秦川過來先摸摸情況,明地裡不能把趙鐵鷹咋樣,那要是有了機會在暗地裡能陰那家夥一下那也能出口惡氣不是?
這種情況就像自己被人家給揍了,明著來還打不過人家,那實在不行就偷偷的跑人家把人家柴火垛給點了,或者趁人家走夜路不注意在人家後腦勺子削上一磚頭子,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在這一點上,商震其實就是受王老帽這些老兵們影響了。
所以秦川和錢串兒就是這麼來的。
“單飛那小子咋回事兒?我看昨天很硬氣嘛,這可不是他的作派。”錢串兒一邊看著山莊和公路一邊問秦川。
“你猜!”秦川笑道。
“那家有他相中的大姑娘?”錢串兒問。
“沒有。”秦川一搖頭。
“要不那家是寡婦?”錢串兒又問。
“快拉倒吧,那家老頭子硬實著呢!”秦川就笑。
“哎呀,老秦你賣啥關子,你就說到底咋回事得了?”錢串也笑。
“那家是老兩口,認了單飛當乾兒子,昨天那幫小子來的時候把老頭子給推了個跟頭,單飛不樂意了。”秦川回答的簡明扼要。
“哦。”錢串點頭。
這麼說他就明白了,這就像他們營長商震所說的那樣,當自己家人被人欺負了,那反應絕對是不一樣的,估計單飛和那老兩口關係很好所以就氣不恭了。
反正他們就是來探查情況的,又不是什麼緊要的戰鬥任務,錢串兒和秦川他們兩個就這樣邊說著話邊看著抱泉莊的情況。
到了中午的時候,抱泉莊外出的官兵就有返回的了。
那些人出去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談不上滿載而歸,但是卻也手上有貨。
至於是什麼貨,肯定是搶的,無外乎是吃的這些東西。
“我有主意進莊子了。”也隻是才看到那些官兵從他們身前經過,錢串兒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