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劉成義說道:“現在戰局緊張,雖然大戰完畢,可是給養困難,我就不留大家在師部吃飯了。
說到這裡,劉成義臉上已倦怠之色。軍官們自然齊聲應是。
這時劉成毅就往屋子裡走了。
這是這場會議結束了嗎?劉成義的表現讓在場軍官都愣了一下,這隻是總結啊,那還沒有說下一步怎麼辦呢?
那各營還是以營為單位還接著打遊擊嗎?那彈藥給養又怎麼解決?上麵不給,那隻能到日軍手裡老百姓手裡去搶嗎?
看來,師長這回的傷可是不輕啊!
一眾軍官愕然了一會兒,便又把目光投向了師參謀長李想身上。
“咳,咳。”李想假咳了幾聲後才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師長身體抱恙,各個團各個營還暫時按原來的部署進行以後的行動,接著打遊擊,糧餉彈藥師裡會給你們解決一部份,其餘的還得你們自己想辦法。”
下麵的軍官們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至此,商震想明白為什麼劉成義不約束部下搶劫老百姓了。
現在他受傷了看樣子暫時是不能主持大局,既不能給下麵的人彈藥給養,那也隻能讓讓下麵的人以戰養戰了。
武器少點那就和日軍少打兩仗嘛,糧食沒有那自然是搶老百姓的來的方便!
李想說完了之後,顯然他對於解決困境也沒有好辦法,便說了一聲“散會”一轉身也進屋去了。
師長進屋了,參謀長也時屋了,片刻之後院子裡的說話聲“嗡”的一下就起來了。
不過,能當上軍官的絕沒有二傻子,東北軍的處境就在這裡放著呢,沒有人會不開眼的哪壺不開非得提哪壺,反正老天爺餓不死瞎家巧兒,更何況他們都不瞎都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的呢!
掃興的敏感的話不能說,那就說彆的吧.
軍官也是一個圈子。
今天是劉成義召集營級以上軍官到這裡開會,那有的都快走了一天的路了。
可是到了這裡之後呢,劉成義和李想就一直在這裡等著,進來一個軍官就詢問其戰鬥傷亡情況。
那些個軍官自然是據實以報,甚至略有誇大這也在情理之中。
正因為師長和參謀長在場,又有那個軍官會和同伴說些不相乾的事情呢?
所以來了一個坐下一個,氣氛一直就這麼壓抑著。
要說這些營級軍官裡,商震反而是最後到的那一個,原因是他一直在和欒正武聊師部的情況,而他們營離報泉莊又最近,他當然可以卡著點兒來。
而等他到了這裡之後,李想就宣布開會了。
至於他們營的傷亡情況,劉成義並沒有問,想來也已經得到了欒正武的報告了。
既然大王小王都進屋了,那麼下麵的小二小尖兒們終於是可以放鬆一下甚至熱鬨一下了。
軍官們之間要說的話那自然是很多的,談談自己部隊戰鬥的慘烈,互相關心詢問一下。談談戰鬥中的見聞,要對兩個陣亡的團長表示哀悼,也要恭賀新晉升為團長的兩個軍官。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震說了一聲“我上下茅房”就站了起來往院子的一角走,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商震卻是衝著一直站子屋門口的欒正武使了個眼色。
欒正武情知商震這是有話不方便在眾人麵前說,便也裝成上茅房的樣子跟商震去了。
軍官們或者講的熱火朝天的,或者講的慷慨激昂的,或者講的沉痛壓抑,誰又會注意到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