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霾,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可也隻是下了一會兒之後,那雨滴中便出現了雪花,竟然變成了一場雨夾雪。
城牆外麵的路上已經極少有行人了,這時有三駕馬車在那泥濘中艱難的行走,那木車軲轆上已是沾滿了大泥,由於那每一架馬車上又或多或少地坐了幾個人,以至於那拉車的馬也變得踟躕起來。
當這三駕馬車走到了那座小縣城的城門口時,本來正打算關上大門的士兵便呼喝了起來:“站住,乾什麼的?”
而這時那馬車上便有人喊道:“自己人!”
那守城的士兵警惕的看著馬車上的人他剛要反問“哪個是你自己人”時,就見頭一架馬車上的人突然把身旁袋子一掀卻是將一隻花機關舉過了頭頂。
是不是自己人不知道,可是那花機關卻不是假的。
城門外麵一共就站了三名士兵,是兩名老兵帶了一名新兵。
那兩名老兵一見對方把槍亮出來了,直接就把自己的步槍指了過去,同時就拉動了槍栓。
那個新兵自然是有樣學樣便也把步槍指了過去,那槍栓也同樣拉開了。
而這時其中一個老兵還真就長了點心眼,他眼見新兵已經把手指搭在了扳機上了,他忙伸手一托那新兵的步槍。
誰知道是那新兵過於緊張了,還是說老兵的動作反而嚇壞了那個新兵,那新兵真的就扣動了扳機,於是“啪”的一聲槍響,好在那子彈射向了天空。
“彆開槍彆開槍,都說是自己人了!”馬車上本來就把花機關舉過頭頂的那人連聲高喝道。
隻是槍聲就是命令,在那一聲槍響之後,城頭上便“呼啦”一下冒出了許多士兵,甚至連機關槍都架了起來!
“我卄,玩兒呢!”
“彆開槍是自己人”
“你們看我們拿槍對著你們了嗎?”
那馬車上的十來個人紛紛亂喊了起來,同時都把手舉了起來。
不舉起手來不行啊,除非他們想和對方火拚!
“你們說是自己人,說說你們是哪部分的?”城樓之上,終於有軍官出現了。
而這時馬車上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子終是鬆了口氣感歎道:“奶奶個繡的,終於碰到個正常人!”然後他這才大聲的說起自己部隊翻號來。
縣城叫寧遠,並不大,那就是四四方方的一座小城。
由於那聲意外的槍響,即使在這個風雨交加的黃昏也很快有消息傳遞開來,有十好幾個從前線回來的散兵,差點被守城門的士兵誤會了,自己人差點打了起來!
二十分鐘後那十多個穿著便服的從前線回來的散兵,已經在屋子裡烤火了,他們正是商震那一夥人。
他們是得到了準確消息,說寧遠城是有他們東北軍的,所以他們星夜兼程的趕路趕到了這裡,誰曾想到由於某個哨兵的神經過敏他們差點讓城樓上的機槍給“突突”了!
“我們團長讓你們出一個人去回話!”門被推開有通信兵進屋說道。
在他的話上裡屋子裡的這夥士兵便麵麵相覷,然後絕大多數人都看向了商震,誰叫商震是大夥選出來的頭兒呢。
“都看著我嘎哈?”商震並沒有作為一個頭兒的覺悟,“這回不是不用打仗了嗎?排長,還是你去吧,我啥也不懂,去了也說不明白。”
商震所說無疑是正確的,王老帽便轉頭看向老霍頭,但見老霍頭卡巴下了他的眼睛,然後做出了一個飯管子夥計才會做出的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