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沒亮就開始下雪了,王老帽便猜侯看山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跑回來會相好的。
所以,王老帽他們一大早便來了。
下雪的天兒並不是特彆冷可也不好受,侯看山帶來的是仇波、錢串兒、二憨子、小簸箕還有虎柱子。
本來呢,他是隻打算帶二憨子和虎柱子的。
虎柱子那沒有啥可說的,就那一根弦的腦袋,現在那就是王老帽的打手。
可是錢串兒又怎麼可能放心二憨子?他可不想讓二憨子成為王老帽的打手再惹出啥禍事來。
而二憨子來了小簸箕那也是要跟著的。
至於仇波那是因為他原來就不喜歡侯看山,現在侯看山都把大家夥給坑了,那他總是要討個說法的。
他們在這個村子也沒有認識人便躲在了這家柴火垛處避雪。
彆的倒也沒有什麼,就是在中午的時候這家柴火垛的主人,一個老太太出來抱柴火時看到了他們。
人家見到有當兵的在這心裡也是吃驚,還很熱情的(當然也可能是出於恐懼)要請他們進家去坐,結果卻是被王老帽以公務在身為由給拒絕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幾個人吃過了帶來的熟肉依舊在那裡盯著。
要說他們哪裡來的肉,那當然是他們養的豬被殺了之後烀的。
他們自己養豬又怎麼可能缺豬肉吃?他們那夥食硬著呢!
否則你以為商震都長壯了那光是鍛煉的結果嗎?那也得營養跟得上不是?
“也不知道誰家的大姑娘被這個狗日的給禍禍了!”錢串兒看著那漫天的飛雪感歎。
錢串兒打聽來的消息也隻包括,侯看山的那個相好的就在這個村子,至於說是誰家的閨女或者誰家的媳婦那就不得而知了、
錢串兒跟商震、侯看山他們在一起那還是比較早的,他可是還記得當初他們在半路上碰到了那幾個學生,而侯看山一路上淨給那幾個女學生獻殷勤的事呢。
沒有想到這小子性子這麼急,竟然這麼快就給自己找了個相好的!
“那也不一定就是大姑娘吧,那萬一是個小媳婦呢?”虎柱子表達了不同的意見。
“啥玩扔?小媳婦?”仇波把眼睛立了起來,“要是小媳婦的話,那侯看山可就更不是玩扔了,那可就是奸情了,那要是在南方那得浸豬籠的!”
“啥玩扔大姑娘小媳婦的,那就不能是個寡婦?”而這時虎柱子卻又出驚人之語。
虎柱子這麼一說,王老帽臉上就是一抽抽。
“你咋知道人家死猴子的相好的就得是寡婦?”錢串兒偷著瞟了一眼王老帽的臉色便問。
“誰家大姑娘跟他?就他那小膽也敢勾搭彆人家的媳婦?就他那熊色樣的也就找個寡婦!”虎柱子用他的邏輯進行分析。
隻是他這話才說完就見落雪之中王老帽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隻是虎柱子就是虎柱子,他哪知道王老帽為啥要瞪自己,他還問呢:“老王,你瞪我嘎哈?”
王老帽氣得恨不得踹虎柱子一腳可他偏偏沒招。
而這時錢鐘兒在旁邊卻是幽幽的說了一句道:“我聽那個死猴子說,有人的相好的好象也是寡婦。
天底下的寡婦那可都是好的,是不是,王排長?”
誰的相好是個寡婦,那可真的是誰誰知道了。
“你個錢串子,老子碾死你!”至此,王老帽才搞明白原來錢串兒那是在涮自己呢,伸手就去揪錢串兒的脖領子。
王老帽之所以說要碾死錢串子,那還不是因為錢串子本就是在地上的小爬蟲嗎?
大家在一起這麼久了,王老帽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可也早放下了排長的架子,所以彆人也不是很怕他了。
錢串兒便笑著要躲,可這時候小簸箕卻說道:“你們都說啥玩扔呢,我個小孩子也不懂,我就知道前麵來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