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也沒有?”商震又問,王老帽依舊搖頭。
“走吧,出發,路上要小心。”商震若有所思的說道。
商震這麼說當然有自己的判斷,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重賞都不好使,那也隻能說明了這個村子裡肯定是有胡子!
不是村子裡的人不想要這筆錢,而是因為他們害怕胡子的報複,他這頭得了重賞又有什麼用?有錢掙卻沒命花不是!
“抓緊走吧!”商震又說著卻是把手伸進了那個已經被剌開了口子裡,眾人眼見著他就摸出了三個煙土餅子來。
可是他仿佛覺得那煙土餅子還少,卻是又用另外一隻手摸出了三個來。
就那煙土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的就跟那燒餅大小的,大家就覺得商震那是手小,如果手大他隻怕要一手抓五六個出來!
“看著點外麵,彆讓外人看到這裡。”商震說了一句然後掐著那幾個煙土餅子就進屋去了。
眾人不知道商震要做什麼,固然有到牆邊放哨不讓外人看這個破大院的,而剩下的人也是麵現疑惑。
也隻是過了一會兒,商震便從那屋子裡出來了,而他手中的煙土餅子就已經不見了。
這個大家倒是能猜到,他肯定是把那些煙土都給了這家的主人了。
就商震這揮金如土的大手筆讓所有人都直咧嘴。
一兩煙土夠一戶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了,這可是六個大餅子啊,這要是全給這有主人,人家幾年的生活費可就都出來了!
“趕車出來,跟我去找向導。”商震說道。
本來他們就該出發了,商震這麼一說,自然有人推開的那破舊的院門,所有人牽馬的牽馬趕車的趕力便往外走。
到了這時王老帽瞥了一眼周圍,果然就看到又有些村民正抻脖往他們這裡望呢。
時下的東北就是這樣的風氣,胡子遍地,或者說有的老百姓那就是胡子,他們又怎麼可能搞清哪個是真正的胡子。
“你給這家那麼多煙土,你就不怕胡子再搶了去啊?”王老帽說商震道。
說實話,王老帽都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多的煙土。
時下就是這樣的社會,王老帽可不會因為自己賣大煙有什麼心理負擔,那幾百斤的煙土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可縱是如此,這花銀子也絕不是商震這樣的花法啊,昨天王老帽可是給了這家一塊煙土了,那塊煙土那就已經是天價了。
“我知道。”商震邊答邊也掃視著周圍,“正因為怕胡子來搶,我才給這家這麼多煙土,到時候胡子來找他他隻需要交出去一塊,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了。”
王老帽不由得直看商震的側臉。
商震今年虛歲才二十,而王老帽已經四十多了,論歲數他都可以當商震的爹了。
可是,王老帽就搞不懂了,商震這腦袋瓜子裡每天在琢磨啥。
片刻之後,王老帽才問道:“你小子多給了人家那麼多的大煙不會白給的,你又有什麼道道兒了?”
“我用那些大煙換了個領路的。”商震臉上掛著笑意回答。
商震的這個回答讓王老帽又是一愣。
他們現在所在位置是熱河省的一片荒山禿嶺之中,如果沒有向導他們也隻能向南麵走,至於走到了哪裡他們也不清楚。
今天早晨王老帽卻是敲門問了好幾家有沒有願意給他們當向導的,他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王老帽便猜那是這些百姓怕村裡的胡子。
給再多煙土也沒用,在這裡生活的人沒有人能鬥得過胡子。
可是這回商震卻又想了個什麼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