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和王老帽同時向前,兩個人必須觀察下對麵那個山丘的情況,而這時便有士兵低聲喊了一聲:“壞了,咱們的馬完了!”
所有人便又都往那山丘下的道路上看去,可不是完了嗎?他們的那幾匹戰馬還有拉車的馬。竟然隻有兩匹馬是站著的,其餘的要麼是躺著一動不動,要麼隻是在地上掙紮。
山丘本就不高,他們甚至能看到山丘下一片血紅。
而問題接著又來了,馬死了,那麼他們又拿什麼運那些大煙土?
絕大多數人都議論紛紛起來,這批大煙土對他們所有人來講絕對是一筆今生僅見的財富。
若是這些大煙土弄不回去,他們哪個不心疼?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這時有一個人的注意力就沒有在那大煙土上,他是商震。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所執著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執著於財,正所謂“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有的人執著於美色,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有的人執著於名,視自己的名聲如生命,若是自己的名聲受損,寧可死乎!
而商震對上述這三樣至少目前並沒有什麼概念,他現在所想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如何活下去。
商震再次抄起了望遠鏡向對麵看去。而湊巧的是,就當他看清了對麵山丘之時,便驚訝地發現,對麵有一個同樣舉著望遠鏡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鏡頭裡。
有那望遠鏡鏡片的阻隔,敵我雙方自然看不清對方的眼神。
可也就是一刹那,商震見對方的鏡頭動了一下,那應當是看向了自己的腳下,也就是那馬車的地方。
於是商震便體會出了對方對下麵那筆巨大財富的渴望。
與此同時,商震便看到那山頂上已是冒出好些個人頭來,同時他看到了步槍。
商震本能地一撒手就扔了望遠鏡喊了一聲“往後退”,然後他就趴下了。
“啪”“啪”的步槍聲響了起來,有子彈正打在了商震身旁不遠的地方。
“這些四六不懂的東西!”商震也罵人了。
他本來想的是自己這夥人打跑了日軍的飛機,有沒有可能與對方談判一下,可是哪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開槍了!
“我艸,老子把日本鬼子的飛機都打跑了,還怕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玩扔?”王老帽就罵。
“給我打!”
“等等!”兩個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前麵是王老帽喊的,後麵是商震喊的。
“總不能把這些大煙都給了對麵那些家夥吧?”王老帽不樂意了,王老帽是胡子出身,胡子是圖什麼的?胡子打家劫舍綁票勒索,哪一樣不是為了圖財的?。
可與此同時,王老帽心中也有所歉意,這指揮打仗的應當是商震,自己剛才說“打”,倉促了啊!
王老帽因為著急得到那筆財富,也為了表達心中的歉意便看向商震,隻是這時他看到商震並沒有吭聲,反而麵無表情。
王老帽正詫異間,商震突然一回頭指向了身後的遠方。
王老帽便也跟著轉身去看,而這時他便發現了,在那條路上出現了奔騰的馬影。
那馬是什麼顏色的也就無所謂了,可是那騎馬之人卻是一片土黃色,哎呀不好,竟然有日軍騎兵又上來了!
發現後麵竟然又來了日軍的士兵們又議論了起來,而這時商震便看向了王老帽問道:“還要嗎?”
商震的問話讓王老帽直接冷靜了下來。
是啊,還要嗎?就怕有命掙沒命花,不對,是隻要要了,肯定就沒命花!
王老帽凝視著遠方,雖然他看不清來了多少日軍,可是看日軍馬隊奔騰起來的架勢,這回可不是十人的問題了。
“不要了,給對麵那些狗日的留著。”王老帽陰側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