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戰馬自然不可能乘載二十來人,他們也隻能步行,如果日軍發現他們這支隊伍跑掉了再追上來於他們來講,也隻能是一場滅頂之災。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槍聲。商震和王老帽對視了一眼,誰都不說話,接著往前跑。
毫無疑問那是薛三那夥東北軍與日軍因為煙土打了起來,或者說,薛三那夥人注定受到日軍殺戮。
奔跑之中的商震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老霍頭。
當初老霍頭是通過自己的算計,把笑麵虎那夥胡子“綁上”了抗日的戰車。
而這回商震都沒有想到自己卻是通過煙土讓另外一夥穿著軍裝的胡子與日軍打了起來。
雖然這夥胡子注定也會失敗,可是管他呢,至少他們或多或少會殺死日本侵略者。
身後槍聲持續的時間比預料中要短了許多,商震估摸了一下,前前後後也隻是十多分鐘,那槍聲便結束了。
而這時商震便感覺到了不妙。
他們是逃離了戰場,可問題是他們身後卻留下了一趟雜亂的人馬的痕跡。
雖然說有山丘遮擋住了戰場那裡的情況,戰場那裡也不可能看到逃亡的他們。
可是那趟雜亂的人腳印馬的蹄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終是顯得是那麼的顯眼。
商震看了看前麵的地形思索著,他終於又和王老帽商量了起來。
片刻之後,商震他們便分兵了。
也僅僅是兩分鐘後,20多名日軍騎兵就沿著商震他們留下的痕跡追了上來,日軍又不瞎,不可能不發現逃離戰場的他們。
可到了這時,日軍便發現他們所追殺的這隻逃離了戰場的東北軍分兵了,因為那原本一趟的痕跡變成了兩趟,就像在雪野中寫了一個大大的漢字的“丫”字。
敵變我亦變。
眼見雪野中留下的痕跡,顯示殘敵並沒有多少人,本來是就是追索殘敵的日軍便也跟著分兵了,十多名日軍向左十多名日軍向右。
僅僅過了五分鐘向左追擊的那支日軍,便突然遭到了山丘上的伏擊。
那是一場如同疾風暴雨般的伏擊。
在花機關清脆的射擊聲中,在盒子炮和步槍的射擊聲中,10多名日軍無一幸免,或者人馬皆倒或者人墜地而馬逃逸。
這時右翼的那隻日軍騎兵聽到了左邊有槍響,急忙向左邊靠攏,可也隻是一會兒功夫,這隻日軍騎兵便再次遭到了射擊,同樣的槍聲同樣的伏殺,與剛才那一場伏擊並無不同。
“快點兒上馬!抓不到的跑遠的馬就不要抓了,兩個人騎一匹快跑!”空曠的雪野中有一個人在高喊,那是商震的聲音。
本著防患於然的商震再次設計了這場伏殺。
商震之所以分兵,就是為了讓後麵的追兵也分兵追擊。
而就在他和王老帽帶著人進入了前麵的山丘之後,兩隊人便又會聚在了一起,從而他們利用優勢兵力先殲敵一股,而待到另外一隻日軍回援時,同樣被他們用優勢兵力殲滅。
幾分鐘後聽到槍聲的日軍騎兵大隊趕上來了,而這時他們所看到的便是,他們所派出的追擊小隊在雪地上的屍體枕藉與用血液綻放出來的死亡之花。
日軍再次開始了追擊,可是這回他們想再追上商震那就難了,因為商震他們已經全都上了馬!
此時依舊在雪野中奔跑的商震,他們已經沒有人再去惋惜丟失的大皮煙土了,所有人對商震已是佩服極了。
他先是利用煙土挑起了日軍與那夥穿著軍裝的胡子之間的戰鬥,然後他又分兵合兵成功殲滅了追兵,王老帽自忖就是他所見過的團長級的軍官也沒有像商震的腦袋瓜這麼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