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這一夥人除了後加入的孟老歪和二蛋當然都是認得王胖子,也就是那個王清鳳的。
畢竟,商震他們可是在綏中城養了一年的豬,那個當後勤官的王清鳳那怎麼也得算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了。
按理說,現在都跑到關裡來的商震他們所有人那要是能見到東北軍的故人的話,那親熱還來不及呢!
可是這個王清鳳卻是個例外。
這個家夥先是當連長,可是由於害怕日軍卻是連自己的傷員都不肯救。
後來這個家夥又當後勤官又讓商震他們養豬。
想當初那快過年的時候,也就是日軍突然來襲,否則商震他們寄養在老百姓家的豬那可就全被王清鳳這個胖子給弄走了!
要說商震他們這些人和王清鳳倒也沒有什麼仇,可是雙方之間那卻是各種不待見!
所以,平素是事兒都懶得拿主意的二憨子都說要揍王清鳳呢,可見那王清鳳有多招商震這幫人恨!
雖是故人來,卻也是“仇人”來啊!
錢串兒、二憨子、小簸箕回去報信兒去了,而這時這個旅部裡已經開始準備飯局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說西北軍和東北軍,原來也有過過節,可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有矛盾就成了敵人,現在卻又一起打日本鬼子了,那便又成了友軍。
東北軍來了10來個人,一架馬車上麵拉著慰問品,那是來看望那位趙旅長的。
此時二十九軍與日軍的戰線已經穩固了下來,日軍眼見喜峰的二十九軍實在是難纏,終是掉頭去打彆的地方了。
而東北軍先期與日軍在長城一線接觸後,由於士氣低落,戰鬥力不強,已經被其他部隊已經換防了。
此時過來的這個東北軍帶隊的軍官和那位趙旅長有一些交情,所以才會過來看望,而那位趙旅長雖然不喜應酬,可是人之常情總是要講的,自然要留他們吃飯。
軍人吃飯自然沒有那些彎彎繞繞。
29軍條件並不好,那趙旅長凡事身先士卒,吃的與士兵相差也不大,可酒確是不差的。
於是那來訪的便與作陪的便邊談起對日作戰的事情邊喝起了酒。
這一喝起酒來黑天還不快嗎?很快天就黑起來了。
那位趙旅長是行軍打仗之人,來訪的也是指揮的主官,雙方談起軍事的事情自然是滔滔不絕。
而這時酒席之中便有一個胖子軍官,眼見人家人家談論的事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他說了聲要方便下便站了起來往屋外走去。
門外自然有兩名衛兵站著守護在那裡,他便問道:“兩位兄弟茅房在哪裡?”
東北軍的軍官那也是軍官,那衛兵就告訴他出門左拐就是。
那胖子軍官聽了人家說到了聲謝便借著那些許的酒勁晃晃的往左去了。
“都說東北軍總打敗仗,你看就這當官的估計跑都跑不快,那還不打敗仗?
再說了,就憑他們東北軍的軍紀還找什麼茅樓?一個大男人隻要不抬頭遍地是茅樓!”待到那軍官走遠了,其中一名衛兵才低聲說道。
“彆胡說,他就是個管後勤的!”另外一個衛兵低聲說道。
之後,兩個衛兵不再說話,依舊摸著腰間的盒子炮站在那裡
可誰知也隻是過了一會兒,茅樓方向突然就傳來一聲喊:“救命啊,打人啦!”
這裡可是29軍的一個旅部,官兵自然不少,聞聲便有人往那喊聲處跑去。
當他們跑到那茅廁的門口就見一個人正把套在頭上的布袋子扯了下去,而那個人正是那個胖子軍官。
聞聲趕過來的本是守候在旅部的一個衛兵就很詫異,這個胖子軍官隻是上了趟茅廁,怎麼還讓人拿布袋子把腦袋套上了呢?
而這時那個胖子軍官已經是如同殺豬一般的高喊了起來:“狗日的,你們敢打我?你彆當我不知道,你們就是那幫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