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商震你不回去你留在這嘎哈?”半個小時後,正躲在一座小山後的李樂問商震。
自打他們從楊傳喜陣亡的那個山頭上下來的時候,商震便到了這裡。
商震到了這裡,那他的那些人自然也就跟著過來了。
而商震他們這些人都過來了,李樂和他那幾個人自然也跟過來了。
隻是到了這裡商震也隻是用望遠鏡觀察前方卻依舊是一句話不說。
饒是李樂是個好脾氣碰到現在跟個悶葫蘆似的商震也是沒轍。
他勸商震帶人返回到新七旅中那已經有一會兒了,可是人家商震那絕對是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你這又讓李樂如之奈何?
李樂眼見著商震依然不理自己終是來氣了,他決定刺激一下商震了。
“我說小子,你不要覺得自己拿著個望遠鏡就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那拿望遠鏡的可不一定都是軍官,那說不定隻是個勤務兵警衛員呢!
那有著大長鼻子的可不一定是大象,還可能是隻豬鼻子裡插了兩根蔥呢!”李樂又道。
彆看李樂是警衛連連長,可是他原來和商震說話的時候那都還是挺客氣的。
而現在他為了讓商震說話卻已經直接就在說商震拿著望遠鏡那就是豬鼻子插蔥裝象了
這回這話夠點勁兒了吧,李樂又想。
可結果無疑是讓他失望的,回答他的依舊是商震的沉默。
就在商震不遠處就有騎兵旅的部隊,人家正在收攏戰馬,倒是蠻熱鬨的。
當然了,最熱鬨的肯定不是這裡,而是前線,也就是商震用望遠鏡看著的那個方向。
而準確的說,那裡已經不能叫作熱鬨了,而應當叫作“戰況激烈”。
“你怎麼跟我們頭兒說話呢?雖然你是個連長,可你也未必有我們殺死的鬼子多吧?”眼見著李樂依舊在和商震叨叨個不休,錢串兒在旁邊替商震還口了。
“你既然承認他是你們的頭兒,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長官說話小兵少搭茬兒!”李樂直接就嗬斥了不識時務的錢串兒。
於是錢串兒閉嘴。
可不?人家李樂說的沒毛病,人家李樂是連長,錢串兒也隻是普通一兵罷了。
“你是不是還想參戰哪?你非得讓你或者你這幾個弟兄都陣亡了來證明你不是膽小鬼嗎?”管住了錢串兒的嘴,李樂就又勸商震。
李樂眼見勸說商震無效,終於把殺手鐧拿了出來。
他估摸商震肯定是在那座山頭上看到楊傳喜陣亡,心裡有啥想法了。
畢竟那個楊傳喜手下士兵說商震是膽小鬼了的。
李樂可以表麵上說商震他們是逃兵,可是他絕不會承認商震是膽小鬼,就商震他們乾的那些事,又哪是膽小鬼所能乾出來的呢?
這回果然好使了,真的就刺激到商震了,至少李樂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他眼見在商震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看向他說道:“我是逃兵,當然就是膽小鬼。”
“我去!”李樂被商震給懟沒詞了。
他可是一直拿上陣,他們是逃兵這件事來說事的,現在商震“自甘墮落”,人家承認自己是逃兵了,他還有什麼招?
李樂再次頭疼起來。
他倒是想說,你看我敢不敢把你們這些逃兵抓回去了的,可是他敢說嗎?他不敢!
什麼虎柱子二憨子王老帽,就商震手下的這幫子人你看現在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