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後麵的那句話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的,顯然這事已經定了,沒的商量!
“我說老王叔,你都說兩句啊!”這時仇波就又跟王老帽說。
就他們這夥人裡,說話好使的是商震,而說話再有份量的那也就是王老帽了。
仇波也想參戰,他當然是希望王老帽拿出一個理由來讓商震的決定還能改變。
“說個屁呀,商小子卡巴著眼睛早就尋思好了,就這麼滴吧!”王老帽無可奈何的說道。
王老帽說這話時真的是無可奈何的。
要說人來奸馬來老滑,你問王老帽怕死不,他也怕。
可是怕死他卻也絕不會讓商震自己上前麵衝鋒陷陣去。
可商震所說的道理卻又是成立的,就他們這十多個人還真就需要有一個人管著,否則他們這一小夥人要麼散了,要麼就得被塞到前沿當炮灰去!
商震上馬了,他把那支花機關斜挎在了身上,又往自己盒子炮的彈袋後麵塞了兩個長一些的花機關的彈匣。
那兩個彈匣自然也是騎兵旅剛給的。
商震身上可還挎著自己盒子炮的彈袋呢,也隻能把花機關的彈匣塞到那裡了。
現在又用自動武器了,商震又怎麼可能嫌子彈多?
商震在這忙活,而在那個大嗓門騎兵營長的吆喝下,他的人片刻間便也集結完畢了。
這時王老帽他們也隻能在旁邊看著。
到了這時王老帽卻是轉頭瞥了一眼自打見了那營長之後就一句話沒說的李樂。
“哎呀,咱們新七旅的名聲啊,都讓有些人給丟儘了!
也就我們家商小子吧,有這心替咱們新七旅爭點光。
要不的話,人家還以為咱們新七旅那都不是那帶把兒的爺們兒呢!
那還不淨喊咱們膽小鬼,那咱們的麵子那就是鞋墊子,那人家用那臭腳丫子還不咋踩咋是啊!”
這話當然是王老帽說的。
他又偷眼瞥了下李樂,他說誰那自然是誰知道的,因為李樂的一條小腿已經開始顫起來了。
這種顫可不是說人得了腦中風之後的那種顫抖,那就是人在有些激動時不由自主的抖動小腿。
有門兒呀,王老帽心中想可是表麵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念秧”:“哎呀,我們這些逃兵啊!
你說我們這些個在後方的都跟個縮頭王八似的,往這一呆,還能逃到哪裡去。
可是商小子也不省心,他當逃兵咋還逃到小鬼子後方去了呢。
唉,一開始吧,人家老楊那個騎兵連和小鬼子死磕,咱們就當了逃兵了。
可是這回商小子可好,他特麼的自己逃到前麵去了,這回可沒人逮他了!
我不是那啥,我要是那啥,我也跟著那啥!”
“你彆特麼的那啥那啥不那啥了,老子也去,老子上前麵抓逃兵去!”這時臉都被氣紅了的李樂終是大吼了出來。
東北人有血氣,最怕不得激,更何況李樂既是個老兵,還是一個連長,他有他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