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經在西麵的山巔上了,大山樹木都被拖出長長的影子。
而這時在一片樹林裡便傳來了一個年輕戰士有些焦急的聲音:“弄上沒,唉,這個癟玩扔咋這麼笨呢,你都往上上啊!”
“急什麼急?那也是個雛兒!”旁邊卻是又有第二個戰士說道,然後他就又笑了,“狗都不急,你急啥”
“滾!能不急嗎?一會兒小鬼子就來了,人家不得找狗嗎?”那個年輕的戰士回答。
“都彆說話,快了!”這時第三個戰士憨憨的說。
於是,樹林裡人聲沒了,卻隻是有狗的喘息之聲。
又過了一會兒,那三個人戰士卻是同時說道:“成了,快用繩子!”
所謂的繩子那就是綁腿,在一陣悉瑣聲後,那樹林裡就傳來了幾聲狗的叫聲,可是隨即那狗叫聲便停了。
“狗日的,我叫你叫,我把你嘴綁上,我看你還咋叫?”那個憨憨的聲音說。
而這時樹林外有腳步聲響起,第四個戰士從樹林外跑了回來:“快走,小鬼子真過來找狗了,有二十多個呢!”
“拽著狗快走!”那第四個戰士說道。
“它能聽話嗎?”那個最年輕的戰士問。
“隻要是狗,你隻要抓住它脖子,它就老實!”他們中間又有人說道。
於是,樹林中有腳步聲與拖曳聲響起,卻是向遠處去了。
而就在五六分鐘後,一小隊日軍士兵真的就出現了,有一名日軍士兵嘴裡還不斷的叫著什麼,他那是在叫自己那條愛犬的名字。
經過訓練的軍犬一般的時候那都還是很聽話的,可是唯有在碰到發情的母狗的時候,那是絕對不聽話的,那是狗類的本能。
而今天昨天,他們大日本皇軍的那條大狼狗就碰到了一條在山野間嘶咬屍體的發了情的母狗,他們卻是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大狼狗弄回來。
可是誰曾想,今天他們在執行完任務再返回的時候,自家那條大狼狗終是掙脫了脖套發了瘋似的往回跑了。
如此一來,他們這些日軍也隻能回來尋找。
“剛才聽到八公是在這裡叫的啊!”有日軍士兵說道。
他們這些日軍當然是循聲趕來的,可是現在他們進入樹林所看到的,也隻是樹林雜草在那夕陽下的影子。
“再找找!”帶隊的日軍小隊長說道。
那狗是他們中隊長的愛物。
他卻是知道,如果玉碎了一名士兵,自己的中隊長未必會心痛,那為天皇而玉碎是死去士兵的的榮耀也是他的義務。
可是這八公要是跑沒影兒了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這些人就都得挨中隊長的大嘴巴子!
二十多名日軍士兵端著步槍接著向前搜索,如果外人看到了,卻很少有人能夠想到,原來他們卻是在找一條狗!
隻是這些日軍又往前搜索了幾百米後卻終究沒有看到那條大狼狗的影子。
隻是就在他們有些灰心喪氣之際,突然前方就傳來了“汪汪”的叫聲,而接著那叫聲便連在了一起,似乎還有彆的狗。
“是八公!快!”日軍們聽到那聲音便興奮了起來,所有人便一窩蜂似的往前跑。
這時他們就看到前方是個山坡,而那狗叫聲卻正是從山坡上的樹林裡傳來的。
隻是日軍們並不知道,那山坡的樹林裡有一條深溝,那是一條衝刷溝,也就是夏天下雨後那山洪衝刷而成的,那狗叫聲卻是在衝刷溝一側的溝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