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四省丟了,長城一線也丟了,戰線一步步的向南推進,於是那日軍與中**隊對峙的地方就換成了華北。
不過日軍在占領了東四省之後,雖然也成立了偽滿洲國,他們卻需要鞏固自己的統治,暫時之間他們也隻是向南進行滲透,終歸沒有發動軍事上的進攻。
由於關山隔絕,生活在關內的以及流亡到關內的東北人不知道那城滿山遍野大豆高粱的家鄉到底如何,可是總是有信息傳過來的,據說那裡有無數的抗日義勇軍,依舊在於日偽軍進行著頑強的抗戰。
有首歌的歌詞是這樣嬸兒的,說“我的家在山西,過了黃河還有三百裡”,這意思無所謂,山西才是山西人的老家。
那麼東北人的老家在哪裡?當然是在東北了。
可是除了在東北依舊不屈抵抗的東北抗日義勇軍外,被從東北調到關內的大量東北軍便駐紮在了河北。
河北也就是時下的直隸,那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而說起這個話題就要追溯曆史談起那位張少帥了。
簡單起來說就是那位張少帥曾經在兩次直奉戰爭中率兵擊敗了直係軍閥。
而在後來他老爹張大帥被日本人炸死之後,他又進行了東北易幟,也就是扔掉了原來北洋軍閥的那紅黃藍白黑的五色旗,換成了國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旗。
而隨後在近代中國出名了的中原大戰之中,他揮兵入關支持某人,從而讓某人取得了名義上的領導地位。
這於某人來講他的功勞那就是大大的,所以他最高的職務已經做到了中華民國陸海空軍副司令,並且,平津地區的軍政財政均歸他掌握。
如此一來事情就明晰了,東北丟了,那麼他的東北軍就名正言順地駐紮在華北,雖然華北不是習慣上的東北人的老家。
當然了,為了防止日軍向華北進攻,中央軍也就是參加抗長城抗戰的十七軍,在平津地區那也是駐紮有軍隊的。
自古以來,中華民族遭遇外敵入侵之時,常常會出現這樣一種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越接近底層的人就越抵抗外來侵略,反而某些精英階層會出現妥協投降主義。
要說這其中的原因無非在於利益罷了,越底層的人對外敵的入侵,就越有著慘痛的經曆,而頂層的人那是有既得利益的,他們嘴上說著家國,可是更多的隻有家沒有國。
好了,在東北軍中那個新七旅也同樣屯紮在天津外圍。
旅長劉成義作為一名團長出身的中下層軍官,他當然是積極主張抗日的,所以在再次安頓下來之後,他對整個旅的軍事訓練自然抓得很嚴。
在他的整肅訓練之下,終於把新七旅那個新字去掉了,名正言順的變成了第七旅。隻是如此一來,那些被收編而來的潰兵自然苦不堪言。
他們原本都是從熱河潰退回來後被整編的。
且不說他們軍事素質如何,就他們的身體素質又怎麼可能過硬?吃喝嫖賭抽不能說樣樣俱全但中間總會占三樣吧!
可是管理他們的軍官,從營連長排長到班長,都是劉成義帶回來的老兵,眼見在與日軍的作戰中自己團損傷大半,剩下的那些老兵都想報仇,他們對這些收回來的潰兵怎麼可能客氣?
出操,行軍,練刺刀,練射擊,那些們但凡偷了懶的,老兵罵你幾句,踹你幾腳,打你幾個耳光,那都是客氣的,若是不聽訓練先吊起來揍一頓然後就關禁閉!
就那些潰兵,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可是沒吃過這樣的苦又能如何,若說不服,時下的軍隊是專門治各種不服的!
當然了,如果說有那真不服的,我就玩了命的和老兵們乾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按照東北人的話講,那樣的人真是虎透腔了!
那麼有沒有這樣的虎人呢?還真就有!
此時就在一個訓練場上有一個士兵突然就跳起來大叫道:“老子不特麼的練了,你們整死我得了!”
就他這一嗓子,讓所有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士兵們全都趴在了地上,可是眼睛卻都在掃著他,一方麵他們想的是這家真虎,另一方麵他們卻是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
要說這個士兵被訓練訓急眼了,至少在這些被訓練的疲憊不堪的士兵看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