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那輛運兵車過去之後,商震和王老帽卻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又被彆的士兵擋住了!
冷小稚再次失望起來。
半個小時後,劉文泰則是和冷小稚站到了一起。
“麻杆兒說了啥?”冷小稚問。
“他說他還有任務不能過來看大家了
他還說,他不需要和二十九軍大刀隊做比較,因為二十九軍的人在用大刀砍日本鬼子的時候,他也在。”劉文泰回答。
劉文泰的話讓冷小智徹底沉默了下來。
她在內心裡卻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兩年不見,原來的麻杆兒都成長成這樣了啊,他現在已經是連長了,還是真正的英雄!
“唉,商震,你到底在哪裡呢?”冷小稚喃喃自語。
可是此時車轔轔,馬瀟瀟,部隊在抓緊上車,誰又會在意她一個女學生的想法呢?
“小稚,你在說什麼?你好像在惦記一個人呢!”不知何時,李雅娟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李雅娟的話讓冷小稚臉刷的一下紅了,可是隨即他就反駁道:“好像你不惦記似的,我是惦記著道歉!”
李雅娟不吭聲的,可是女孩子特有的那敏感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冷小稚的心裡。
兩個好朋友自然已經不再生氣了,可是他們仿佛都明白了點什麼,隻是這種話卻再也無法說出口。
冷小稚和李雅娟並不知道的是,此時除了他們兩個以外,卻還有著第三個人在“惦記”“著商震。
“局長已經查清了,那個小子叫商震!”此時在天津的某個警署裡,有個警察正向他的局長報告著。
“商震?”那個局長的臉依舊陰沉著。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他的二弟死在女生宿舍裡時的慘狀。
“這個仇一定要報!”他喃喃自語。
而這時向他報告的那名手下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後便湊了上來低聲說道:“局長,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此時車站的地方依舊是人歡馬叫,行色匆匆,誰又會知道躲在暗地裡小人的陰謀呢?
應當說,張孝炎的演講那還是非常成功的。
可是再成功又能如何?如果現在是東北軍的第51軍走上抗日前線,那麼這種送彆無疑是悲壯的。
可是,當那演講的激情澎湃過去之後,所有人的內心就變得更加無奈與不平起來。
終究51軍那是奔陝西去的,陝西可沒有日本鬼子,有的隻是一支叫作中國工農紅軍的部隊啊,那麼他們去那裡做什麼還用問嗎?
運兵車一列接著一列的駛出了天津衛的車站,又有多少官兵回首東北的方向,故鄉卻是離他們越來越遠了。
就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才把51軍的人全都運走了。
而最後,流亡在天津衛的那些東北學生便也登上了西去的列車。
正如商震所說的那樣,東北軍那就應當保護東北的學生。
可是同理,東北軍都走了,那麼誰還能保護這些流浪在外的東北學生,於是他們最終也隻能追隨東北軍而去,徒勞的去跟東北軍的將士們說,咱們要打回老家去!
之所以說是徒勞,那自然是因為離開了東北的東北軍去做什麼?那都已經不是他們說的算了,甚至此時正在日本戒大煙的那位少帥說的都不算了!
不過雖然現在學生們的激情是徒勞的,可是種子卻種下了。
什麼是種子?那就是當各種因素具備的時候,種子就會發芽,就會成長,說不定就會給所有的人帶來驚喜呢!
就在學生們踏上那西去的列車的時候,有兩個女學生在登上車門的刹那還頻頻回頭。
東北學生是流亡在外的,當然沒有人會給他們送站,可是這兩個女學生的內心終是心懷僥幸有所企盼的,可是最終,她們兩個都失望了。
孤獨的站台,隻有那鐵路上的信號工拿著小旗子仿佛亙古不變的雕像般在那站著,卻哪有他們想看到的人?
這兩個女學生當然是冷小稚和李雅娟了,而她們兩個想等的人無疑是商震。
她們兩個想等著商震的出現,冷小稚想道歉,李雅娟想感謝,可人家商震並沒有出現,便也白白辜負了兩個女學生的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