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王老帽又罵了一會兒後虎柱子卻在旁邊加杠道:“我虎了吧唧的都沒吭聲,你小白臉這麼聰明的人咋也乾這種虎事兒呢!”
“你”楚天卻那想到這虎柱子在自己那本就被王老帽罵的傷痕累累的傷口上又撒了把鹽,可是他瞪了一眼虎柱子,?卻也知道就虎柱子這個主兒,自己同樣惹不起!
可出乎意料的卻是反而虎柱子這句加杠把王老帽給氣樂了!
氣樂了,王老帽就不罵了,他抽出一支卷煙點上吸吐了一口煙霧之後反而心平氣和的問楚天:“那個冷小稚咋就是你的啥玩扔了,未”
“未婚妻,城裡人對成親一種文明的叫法。”陳翰文見王老帽氣消了忙補充道。
陳翰文說這話那自然有替長官分憂的想法的,奈何王老帽斜了他一眼之後卻道:“啥未婚妻,那不和沒過門的媳婦一樣嗎?那不就是摸黑了兩個人都上炕了都骨碌到一起去了,就過門了就已婚了唄!”
陳翰文哪想到王老帽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個粗魯的解釋,他怕王老帽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是按年算的,他嚇得又不吭聲了。
倒是這時旁邊小簸箕一挑在拇指插了嘴道:“老丈人英明!”
“崽子,滾一邊去!”王老帽笑罵道。
然後他也不再理小簸箕接著就又問楚天:“你說冷小稚是你那個啥了的,哦,未婚妻?”
楚天一見王老帽火氣消了這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原來那漲紅的臉終是又變白了:“嗯,我們兩家是世交,從小親事就定來的。”
“從小親事就定下來的?”王老帽好奇了,“娃娃親?指腹為婚?”
“差不多吧。”楚天回答。
“哦。”王老帽頭大悟的說道,“光腚娃娃啊!”
王老帽的這個說法讓楚天咬了咬嘴唇實在是無法接話
那就算是自己和冷小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是那也不能叫光腚娃娃呀,那叫青梅竹馬不好嗎?
他實在是拿自己的這些同伴沒招,人家卻能夠把自己所說的很優雅的很書麵的語言,全都用那種粗俗的語言表現出來。
再比如說,如果自己敢說兩情相悅,那麼自己的這些同伴給出的解釋要麼是“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要麼就是“八戒找孫猴,一流愛一流”。
再比如說,少男看到哪個少女動心了,自己的說法,那就是“得見伊人,心向往之”,而自己這些同伴給出的答複就是“起秧子”了
粗俗,真的是太粗俗了啊!
這種情況就是陽春白雪碰到了下裡巴人,就是俞伯牙彈琴沒有碰到鐘子期,反而碰到了一頭牛!
楚天終於搞明白,為什麼陳翰文和商震他們這些人不怎麼嘮嗑,和自己說話時卻跟個話嘮似的,感情他是被商震這幫人給硬憋的呀!
所以以上之種種,楚天也唯有無言!
“既然你們是光腚娃娃長大的,那你們咋還分開了呢?”王老帽接著惡俗,而懾於王老帽的“淫威”楚天卻又不得不回答。
“後來我這不就是棄筆從戎了嗎?不,我不就當兵了嗎?”楚天無奈的說道。
要不說人是要受環境的影響呢,可憐的楚天都也隻能把棄筆從戎那麼一個高大上的名詞用“當兵”來替換了。
“哦。”王老帽點頭,這回卻沒有再說什麼,那眼睛卻是開始卡巴了起來,也不知道在琢磨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