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串兒沒在,他和連長出去了,老王叔你想了個啥好招你跟我說說唄。”小簸箕回答。
“跟你個小屁嘎子說個屁,你辦不了。”王老帽不再理會小簸箕了。
剛才他和小簸箕說的有趣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坐起來了,可一聽說錢串兒沒在他便又躺了回去。
而這回不管小簸箕再怎麼問他,他也不說自己找錢串兒乾啥了。
而此時商震卻是錢串兒正走在那西安城的街頭。
商震之所以會和錢串兒出來那卻全因為錢串兒的一句話。
錢串兒說“哎呀,連長我看咱們兩個還是上街逛圈吧,沒準今天那兩個女學生就得找上門來。”
而錢串兒說這話的時候還衝商震擠咕了一下眼睛。
就這句話就讓商震一個腦瓜子那麼大,他可不想再看到那兩個女學生跑到自己麵前了。
這前天,冷小稚先提出和自己合影,這個要求挺唐突的,好在商震反應快,用大家都隨便照搪塞了過去。
可問題是,他和冷小稚單獨合完影了,那李雅娟就也上來要和他單獨合影,你說他能拒絕嗎?
商震可不是傻瓜,到了此時他卻也感覺出兩個女學生對自己某種微妙的變化來了。
這要說是有一個向自己示好吧,那自己雖然表麵矜持,可內心也是有點竊竊自喜的,可是這兩個一塊來,嗬嗬,還是算了吧!
自己就是一個打仗當兵的,有今天沒明天的,說不定什麼時候上戰場就也陣亡了,自己可不想象侯看山那樣。
再說了,就以他商震的文化水平,也隻能說他喜歡哪個女子,而絕談不上愛情,他壓根就不知道愛情這個名詞!
更何況,雖然他對某個女學生有點感覺,可卻還不足以改變他那根深蒂固的要找那腰粗屁股圓的媳婦的想法。
本來今天他就應當是帶隊回去的,可是張孝炎說了,你彆著急,怎麼也得把你們拍的照片帶回去吧?
就時下拍的照片那用底片洗出來那怎麼也得四五天,那你們就多等四五天唄。
商震想想也是,不過這三十多個人總在那聯絡處吃怎麼可以?
他決定明天就讓大部份人回去,而隻在聯絡處留兩個人取照片也就是了。
要知道,就時下照片那絕對是稀罕物,而今天他也給所有人放了一天假,也上街照張相啥的。
現在他和錢串兒也隻是滿街亂逛。
錢串兒偷偷瞥了眼商震那悠閒自在的表情心中也是暗暗好笑,他卻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連長竟然這麼招女學生稀罕。
不過所謂的看破卻不能說破,現在商震是連長了,他終究不能象原來那樣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兩個人邊看著那西安城的景象邊說著閒話,可過了一會兒當他們兩個走到一個街口的時候,錢串兒眼前就是一亮,因為他看到一個算命的。
那算命的可不是瞎子,歲數那當然是不小了,麵地前上放著八卦樣的圖形,前麵還有一筒竹簽。
當他們兩個走到了那個算命攤前兒
“連長咱們兩個算一卦啊!”錢串兒就說道。
“算什麼卦啊?”商震不以為然。
商震可沒有受過什麼無神論的教育,他對算卦從來那都是可信可不信的。
“這兩天你有點煩,說不定就能算出點啥來呢?”錢串兒笑道。
商震沒好氣的斜了錢串兒一眼。
他就知道,就照相那點破事兒誰都能看明白。
而昨天冷小稚和李雅娟卻是又跑到聯絡處來了,兩個女孩子都爭先恐後的和他說話,他又不傻,他也隻能在中間裝聾作啞,生怕慢待了某一個。
“二位老總,不準不要錢!”這時那算命的老頭眼看有顧客上門自然便開腔了。
而這時商震和錢串兒卻才看清這個老頭有隻眼睛竟然是假的,裡麵好象是個玻璃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