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震他們坐上馬車之後,又做了相應的掩飾。
冷小稚和李雅娟的頭發已經束了起來,上麵扣子的帽子分彆是商震和馬二虎子的,身上穿的大衣是侯看山和陳翰文的。
他們兩個女學生在把大衣的領子立起來,現在又刮著風,他們又被一眾男兵圍在車中間縮脖端腔的低著頭,誰又能看出他們兩個是女的?
至於張孝炎和另外兩個男學生,雖然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可是手中卻也拿了武器。
所以這回商震他們成功的蒙混過關!
外麵很冷,雖然有老百姓出來抱柴火燒炕了,可是誰又會注意他們這些坐在馬車上的東北兵?
當馬車出了村子之後,商震對錢串兒說道:“如果再碰到人想辦法套下話,看看他們說的歹徒是怎麼回事。”
錢串兒應了聲“好”,接著趕馬車。
就剛才那兩名站崗士兵所說的抓歹徒,已經足夠引起商震的聯想了。
馬車在寒風中繼續向前,士兵們在馬車上議論紛紛,他們也在猜為什麼那個鎮子口出現了東北軍。
天將近黑的時候,商震他們的馬車又在一個村子口前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又看到了兩名東北軍士兵。
錢串兒放下馬鞭,從口袋裡摸出一包香煙來,抽出一支自己點著,這回不用人家喊,他直接就跳下了馬車。
“兄弟打聽個道兒,天黑之前我們還能趕上村子不?”他很自來熟的問拿槍的士兵。
“再過半個小時還有個村子,但是那個村子挺小的,你們這車人誰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家住。”其中一個士兵回答。
“抽煙不?”錢串兒問那個士兵道。
“抽大煙,你有啊?”那個士兵笑著開玩笑。
東北人的性格都有自來熟的一麵,那個士兵卻也是個性格外向的。
說話時那個士兵手就已經伸出來了,顯然他是抽煙的。
錢串兒幫那個士兵把煙點著才問道:“也不知道說的那夥歹徒有多少個人,大冷天的就把我們趕出來了,說是巡邏哨!特麼的!”
“不會吧?你們長官那麼沒有人情味兒?”那個士兵不以為然。
那個士兵並沒有說關於歹徒的事情,可是顯然是默認了錢串兒的說法確實是有歹徒。
“嗐!”錢串兒感歎的一聲,“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完了還不知道要抓誰,唉。”
“真的假的?你們長官連這個都沒有說?”那個士兵表示不信。
“真沒說!我要騙你我的王八犢子!”錢串兒用東北人所特有的起誓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然後他故意神秘兮兮地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上的人才低聲說道:“我們連長找了個當地的婆姨,我去接任務的時候他正在婆姨家呢,連門都不讓進去,他就說你給我滾犢子,該抓人就抓人去,完了我們就滾犢子了。”
“哈哈哈。”那個士兵被錢串兒逗的大笑了起來:“該,誰叫你沒有眼力見兒!”
笑完了之後那個士兵才再次說道:“也不知道那消息是誰放出來的,說是有夥混蛋禍害了咱們幾個東北的女學生,手中還有武器,據說打死了十個軍統的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們就被派出來了。”
“真的假的?軍統的人這麼廢物嗎?我看他們不是軍統是飯桶。”錢串兒故作驚訝的說道。
“彆糟踐了飯桶,他們那就是淨桶!”這時旁邊抱著槍一直沒吭聲的另外一個士兵突然說了一句。
於是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馬車上的商震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行了走了,兄弟,我們找地方吃飯睡覺去了!”錢串兒跳上馬車,揮手告彆。
商震雖然臉上笑意未減,可是他卻已經在暗暗警覺了。
軍統那幫人這招挺陰的,竟然會往他們這些人頭上扣屎盤子了,還真得小心了。
而就在商震警覺到軍統用了招數的時候,柴洪澤也覺得不對勁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給東北軍發出的消息有問題,自己本來就懷疑營救那四個學生的人是東北軍的,然後自己又讓東北軍去抓,那麼如果那夥人就穿著東北軍的軍裝,豈不是來去自如。
“放出最新的消息說那夥歹徒是東北軍的敗類,必須抓到他們!”柴洪澤再次命令道。